“降妖除魔？？兄弟，一切牛鬼蛇神都被打倒了，你这不科学啊。”

“科学的尽头不就是玄学吗？爱英斯坦晚年还求上帝指引方向呢。”

王胖子脑袋上全是问号，拉了拉胡八一的衣服，小声的问道。：“老胡，爱什么坦是谁啊，很有名吗？”

“你闭嘴，就是发明电灯泡那个，咳！兄弟，难道你不是为了去盗墓的吗？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呢，整这什么妖啊鬼啊的，不是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吗？”。胡八一对何秀的话，那是一句也不信。

“你非要这么说，也没毛病，确实要到墓穴里，不过，胡八一同志你认为盗墓很缺德吗？”

“当然，盗墓不止缺德，还违法。”。胡八一说这话的时候，义正言辞，斩钉截铁，还带着训斥的意味，显然他是真的很排斥。

“嗯，缺德违法这话谁说的，凭什么缺不缺德要别人评定，我命由我不由天，胡八一同志没听说过吗。再说了，那些个王侯将相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光着屁股蛋来的，死了确要带着那么多的陪葬品，到底谁缺德啊，他们生前压迫百姓，鱼肉天下，享受荣华富贵，死了还要带着财宝，到底谁没人性谁缺德，你想过吗？金银珠宝，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要流通在市面上它才有价值，取出来又有什么问题？。”

何秀头顶神棍光环，一顿嘴上王者输出，也是用光了自己的脑细胞，不过对上现在人的思维方式，差不多够用。

这话没道理吗，当然有！也很符合人性贪婪的弱点。往往很多人去干一件违背自己所谓良心的事，都需要一个牌坊，只要牌坊有了，那干起来就没心理负担了。

比如原著里，胡八一给自己的理由是，帮助战友遗孤，多么的伟光正，那撅起屁股刨坟掘墓的动力旷旷有劲。

胡八一也是穷怕了的人，再加上一旁的王胖子，一个劲拉扯着胡八一的衣角，连连使眼色，嘴里还低声念叨着：老胡，那可是一千块，一千块啊，能下多少次馆子啊。

这话说的，胡八一动摇的心幅度就更大了，自己苦，不能拉着兄弟一起苦不是。

昨天胡八一把所有的退伍费都给了大金牙，作为赎回玉佩的费用，现在两人可谓是穷的叮当响了。

都三十岁了，两光棍还一毛钱存款都没有，这种痛苦和焦灼，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心里的煎熬，往事不堪回首，前途还未卜的焦虑能把人逼疯。

那边的大金牙，一边滑动着手中的茶碗，眼睛在场中四人身上转动着。

一边在心里思量，这帅先生和胡八一都是盗墓潜力股，他很清楚一个穷途末路的盗墓手艺人会做什么，所以一点都不着急。

有这年轻人做胡八一的思想工作自然好，左右不过是想拓宽一下古董的进货渠道罢了。

大金牙也是猜测这胡八一，可能不知道现在这古董的市场价，于是拿起一个上周刚出窑的防品说道。：“胡兄弟，这位先生说的话不无道理，您看我这个碗，我和人说是前几年潘家园掏的明器，乾隆年间的，你猜它值多少钱。”

“？”

胡八一几人转头看去，只见大金牙手中一只华贵瓷碗，外大朱红，描着几只春燕，简简单单的一碗。

王胖子性急，说到钱字，立马就原地复活的焦急问道。：“这碗难道也能卖很多钱？”

大金牙伸出一只手。胖子努力的按照自己认为的高价，迟疑的报道：“五……十！”

大金牙呵呵一笑，缓缓摇头。胖子眼睛一亮：“五……五百！”

“呵~！人家给我开价五千，我还不卖，我卖给老外能开价五万，这个月已经卖出去三件了。再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这是高手防的近货，上个月刚做出来的乾隆朝仿品，潘家园专门用来忽悠那帮傻老外的。”

“就这一个破碗，你敢卖五万，……哎哟~！我说大金牙啊，早看出来你不是好人了，没想到啊~你是真缺德啊你！”

胖子这话说的，大金牙白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难怪你混到三十岁还穷光蛋一个，就活该！：“哎~，胖子，你这话我可就不认同了啊，人家叭国连军打砸抢烧的时候，盗走多少好东西，我收点利息怎么了，再说了现在可是改开了，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我说这是古艺术品又没说这是古董，哪算骗人了，艺术品无价，我爱卖多少卖多少，各凭自愿，出了这门儿还不退换，明白吗？”

“……你这叫强词夺理，你！”

“别管我是不是强词夺理，你就说我赚到钱了没有嘛？”

“……”

你要说大金牙他缺德没人性吧，可这货富了，天天刷羊肉刷到吐。他的话反正何秀是不信的，真那么好骗，哪用在这忽悠自己几人啊，不过旁边两都被大金牙的话给干沉默了。

胡八一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要钱要富贵，还是守着不值钱的所谓廉价良知呢。

一屋子人，现在就胡八一这个被洗脑不懂变通的家伙，还在那纠结受良心的拷问呢。

胡八一看着大家伙都盯着他，有些小尴尬，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咳~，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弟你大号贵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