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最后一块玉佩了,李树闻握在手里舍不得掏。
虞栀缨见状,一把抢了过来,嬉笑道:“别舍不得,这玉质地不错,哪个小姐姐送你的?”
“这是我娘给我的。”李树闻道,眼眸清冷,虽不舍地看向虞栀缨手中玉佩,但并没有伸手去抢。
反倒是虞栀缨闻言,吓得连忙把玉佩还给了他:“既然是你娘给的,那你还是留着吧。”
李树闻没拿,将玉佩重新放回虞栀缨手中:“愿赌服输,给你就是给你了,小虞姐姐你先替我好好保管,待我有钱了,再找你赎回玉佩。”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挺有风度的!好,那我就先给你保管好!你回头有钱问我要!”虞栀缨倒也不扭捏,直接将玉佩收了起来,贴身塞进了衣襟里。
见她这番动作,李树闻立刻脸红地别开了目光。
“你倒是还有闲心,在这玩骰子。”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虞栀缨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吴哲穿着青蓝色的衣袍踱步而来,俊彦在昏暗的烛火下,褪去了白日里的威严,显得温柔了很多。温文如玉身姿挺拔,真是像淡淡雾里的一棵白杨树一般显眼好看。
“吴大人!”虞栀缨开心的从地上跳起来,惊喜地朝吴泽问道。
吴泽没有回答,只是示意狱卒将虞栀缨他们牢房的门锁打开,自己弯腰走了进去。
“虞姑娘,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精神。”吴泽笑容温柔地望着虞栀缨。
虞栀缨抓了抓脸颊:“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怎会不记得,西北路远,虞姑娘护送了我三十八天,助我多次。有一次我们晚上遇到狼群,我吓的腿脚发软,姑娘却还说要剥了狼皮送给我做袄子穿。”
“可惜我力气太大,那些狼皮都给我捅坏了,一张能用的都没有。”虞栀缨笑着接口道。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未见的生疏在这一刻好像都不见了,就好像一起走去西北的路就在昨天,路上两人一起在黑夜里守着火堆,一起骑马冲过黄沙,一起干着嗓子到处找水喝,一起面对马贼的偷袭,一切好像就在昨天。
也记得到了地方,吴泽一个人留在边陲破旧的县衙土房子里,而虞栀缨跟着镖队骑马离开,他站在山崖上看着她,她一次次回头看去,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他的身影越来越小。
“大人这么晚来牢房是来叙旧来的?”一旁的李树闻见两人许久不说话,气氛奇怪,忍不住打断道。
“啊,不是。”吴泽的耳朵有一丝可疑的红,掩饰地咳了咳道:“时间紧迫,我便长话短说了。虞姑娘今天我应该能还上欠你的银两。”
虞栀缨歪头问:“什么银两?”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涨红起来:“大人,我那都是开玩笑的,我护送你,救你是不收钱的。”
“哼。”李树闻冷哼一声。
“不管姑娘是不是开玩笑,吴某都放在心上了。”吴泽目光深深地看着虞栀缨,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本来此案倒疑点重重,给我一些时间定能抓到真凶。只是现在有人横插一脚,想要对虞小姐不利。”
虞栀缨皱眉,不解:“什么人?”
“这就不方便告知了。”吴泽表情深邃,看着她,嘴角轻扬道:“虞小姐只要知道,我只能给你三天时间找出凶手。不然,恐怕吴某再难拖延。”
“我自己去找?可我还在牢里啊。”
吴哲看着她不说话。
虞栀樱瞬间明白了:“你要我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