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给穆神医吓到了,他也没动其他地方啊,怎还给人整哭了。
难道是因为打扰他睡觉了吗?
穆神医皱着一张脸,有些无措道,“刘公公,您别哭,我不打扰您睡觉了,您睡您睡,我这就走。”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这能让他走了?
刘福根也不哭了,死命扯着他的胳膊,那架势要给人生扯下来。
嚎道,“穆神医,你赶紧救救陛下吧,陛下中药了。”
“刘公公你撒手,我去准备东西,马上就去。而且这个时间段了,药效早就散了,您就别担心了。”穆神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给挣开,小跑着就去了顾凛住处。
刘福根就跟在穆神医身后跑。
刚靠近,就听见屋内两人的声音。
听完萧炀的叙述,穆神医叹了口气,手继续搭上人的脉搏,道,“陛下,您本来身子就虚弱,又受了那虎狼之药,偏生生扛了过去,现下亏空更严重了。我给您开几副药您先喝着巩固巩固,等一旬之后,再继续泡药浴。”
“好,朕都听穆神医的。”
萧炀跟人道了谢。
“还有你这个傻小子,以后不会说话别说,吓死为师了。”穆神医没好气的瞪了顾凛一眼。
随后去书案上写了一个药方,交给了刘福根,叮嘱道,“刘公公,按我的要求,给陛下煎药,一旬后我会重新开药,调理。”
“好,多谢穆神医。老奴这就去给陛下熬药。”
昨夜的事,在他们这里便画上了句号。
但在萧炀那里可不行。
昨日那女子还没来得及招供,就死在了牢里。
这明显就是顾林白的手笔,他也不多做声张,淡淡道,“丢去乱葬岗吧。”
发生这事后,顾林白装病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上朝。
他不来,萧炀正落得清闲,他巴不得顾林白这辈子都别来上朝。
可不来是不来,不代表他不整事啊。
萧炀正跟往常一样上朝,就听陈润清上奏道,“陛下,臣老了,力不从心了,顾想将手里一半的产业充公。”
他这番话,险些让萧炀坐不住了。
陈家一将财权给放了,那他真就危险了。
顾林白的党羽一听陈润清的这番话,一个个眼睛都亮了,跟饿了多日的野狼突然见到肉般,纷纷上奏。
不管能不能分一杯羹,先将肉撕下来再说。
这事来得太突然了,萧炀根本就没准备,现在这局面,他也只能答应。
皱着眉道,“那朕就先替陈大人收着。”
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陈润清也不想交了这财权。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最近半个月的时间,漕运货物被水匪劫了不算,好多店铺还都惹上了官司。
陈颂实现在还在养病,他一个半入土的老人,还真就没这么多的精力,跟人周旋了。
只能如了那人的意。
下了朝后,萧炀坐在书案前,呆坐了一天,不吃不喝的。
这烫手山芋现在给他,这是生怕他过的容易。
萧炀的身子本来就弱,前些天才发生了那件事,刘福根更心疼他了,端了一小碗粥,给人送过去,劝道,“陛下,您多少吃些,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会有吗?这些年萧炀早就快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