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愿扶着额头，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原来那个世界的小时候，好像同样也做过这样一个梦。

他想起来了，就是在那场梦过后，大年初二晚上，自己被领养的家庭赶出大门，再一次变成了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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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你看吧！这野小孩就是有问题！昨天突然变得跟傻子一样的什么都不认识。”

女主人：“哎呀，领养的时候院里不就说他性格有些奇怪嘛，当时还不是你同意的嘛。”

男主人：“他那时一副挺乖的样子，要不是我刚好升了官，出去参加什么上流聚会，别人说的都是自己做了什么善事。我为了以后的路只有这样，才能在那种阶级的社交圈里有底气混下去！不然你以为我想啊！”

女主人：“知道了知道了。咱们现在也有二宝了，那个不要就不要了行吧。”

男主人：“等等，万一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现在竞争激烈，要是被其他人发现我们做了这样的事，会对我的名声有影响的！”

女主人：“那怎么办？把他送出国？”

男主人：“你舍得给他花那么多钱？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办法……”

躲在别墅外墙角的小耿秋默默地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他只是缩在那里，任由寒风钻进他单薄的睡衣里。

女主人：“你疯了？！”

男主人：“只能这样！你难道想小宝出生就被人挤兑吗？到时候就和别人说他本来就身体不好，这个冬天没熬过病死的。”

女主人：“……行吧。你明天弄完就和我去寺庙，多烧几炷香，给小宝积积德。”

积功德？耿秋都要笑出声了，这算哪门子积德？

男主人：“行行行！睡吧睡吧。”

灯关了，没有声音了。耿秋看着面前的窗口，没锁。

“等着积阴德吧。”

……

大年初三，走在路上。耿秋听着旁人的言语，慢慢踩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