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羽就这么静静的打量着乐欣允，随即张口淡淡平叙道：“你刚刚说过，这花神，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同这位一般，也有一双酒红色的眼眸。”

何尊正色道：“是。”

乐欣允看见洛青羽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双酒红色的眸子此时含着一丝审视的意味，直直地望向洛青羽：“所以，你现在是相信这个家伙说的话？怀疑我就是那个上界的花神？”

洛青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实事求是地说道：“毕竟你在下界混得确实挺不错的，而且根据这位曾经上界的神兽口中的描述，听起来也挺有可能是你，不是吗？”

乐欣允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想不出说些什么话来打消洛青羽心里的那个在她看来看似极为荒唐的念头：“.……”

其实，现在别说是洛青羽怀疑，就连乐欣允自己也开始有些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虽说无巧不成书，但是，巧合过多了，有的时候便是必然了……

洛青羽沉吟半晌，还是说道：“其实，若是光是凭借此点还是不能说明乐欣允其实就是上界的花神，若是往大的方面想去，或许这一切也不过是一个猜测和一个巧合，一件虚假的被你捏造出来的一种可能罢了。”

何尊似是早就料到洛青羽会这么问，不慌不忙继续补充道：“想必馆主知道，花族自从成立之始，都有着一个寻找追随者的习俗，或者可以说，每一任花神，其麾下都会有着不少追随者。”

“而自最早以来，在这历史的长廊里，所有的追随者都在最后不约而同的完全消失了踪迹，在期间留下来不少的空白页……”

“那些所谓的‘追随者’就好似都完成了使命一般，一代代花神在这历史的长河之中撒下一大批渔网，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虽说那些‘追随者’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无上的荣耀。”

“只是，这些在我看来，更像是一位位签订了生死状的死侍。”

“反正，他们最后都会被他人冠以另一种更为美好的结局，再以令人信服的讲述者和传播者来完美的呈现出那每一位‘追随者’伟大的‘牺牲’。”

“想必这点，馆主和花神大人在这几日的调查过程中也是深有体会。”

洛青羽微皱着眉，细细思索着何尊的一番话，随即发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尊叹了口气：“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一个疑问，我也不知道，上一任花神，是不是也是有着这样一对红眼睛……”

“想必这个问题，两位大人应该可以给我一个回答。”

洛青羽细细回想着，脑海里闪过了无比熟悉的人影，不久之后却是十分笃定地摇了摇头：“你错了，上一任花神并不是……”

乐欣允却在此时黑着脸，插了一句话：“确实如此，我师父…之前确实…也是跟我一般的红眼睛……”

“只是师父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自己原本的样子，所以……”

洛青羽闻言，心中也是感到了些许震撼：“你师父…竟然……”

何尊闻言一笑，这个答案，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这就对了，这样看来的话，一切，都似乎已经对上了。”

“若是换一种说法，若是这花神的每一个劫身都是在这下界花族的一代花神，而所有的花神的追随者，其实就是代替自己赎罪的替罪羊，是其成神的天梯和垫脚石……”

“如此想来，一切似乎都变得合理了许多……”

洛青羽：“原来如此……”

乐欣允：“若是顺着你的思路来看，你的这种想法，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