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用力一扭,右臂被重新接回,只是断的骨头就只能慢慢静养了。
坐在椅子上,王弗生想,要不要用摩土修复呢?
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后,他还是选择用。因为这种状态让他极度缺乏安全感。
“让我的身体恢复。”
他在心中默念。
再抬起右手,所有伤痛都消失不见了,前一秒的痛苦好似一场梦。
“下次的愿望可以再合理、缜密点,避免二次的麻烦。”
他不自觉的想。
刹那间,七感反馈出的危机意识把他淹没,他的大脑在刺激中清醒。
“我在干什么?疯了吗,一个能完成愿望,看起来没有代价的金币,我用得如此开心。难道我真把它当成没有代价的仙界之物了吗?”
王弗生只感觉又来了一块黑雾,它悄无声息的就笼罩到了自己头上,而他还差点没察觉到。
“毋庸置疑,不管是它还是自身的欲望影响到了我,都让人发寒。”
摩土金币和往常一样躺在他的手心里,只不过大概是心理因素,他觉得正面的人影正注视自己,打量自己。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要节制。”
把摩土放回口袋,王弗生这才抬头。
小彼得斯像个鹌鹑一样,蜷缩在床上,火铳被放在一边。
“生哥,抱歉,我什么都没帮到你。”
王弗生听完挑挑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这次的战斗你本来就没法插手,不用说抱歉。”
拿起桌上的水递过去,小彼得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身体才放松了些。
“我以为凶手只是个普通人,即便有些神秘力量,也不会太强。谁知道他是一条黑暗里的毒蛟,就差走水化龙了。”
“不过元阴真火包裹了他的全身,这是必死的。”
而且三个教会的人都去抓捕他了,应该不会活下来。王弗生想。
“先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图书馆上班。”
王弗生关灯闭上门,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次日来到图书馆,简单收拾了一下,王弗生拿起上次没看完的书继续读。
过了几小时,馆内的人也变得多起来,只是气氛极其压抑,每个人都在小声说话。
“你知道了吗,昨晚风暴洋流教会的执法官一死一伤,主持滨海城局面的枢机主教震怒。”
“是啊,现在连白天都能看到成群结队的执法官在巡察。”
“不只,据说咱们院长都打算提前放假了。学院里这么多贵族、教会的家属,那个疯子要是冲进来,那可就完了。”
“那么多高层都要求提早放假,给院长施压,估计通知下来也就这两天了。”
“两天?我看今天就得下来,执法官都死了,咱们遇上那不铁定完蛋。”
什么?执法官一死一伤?王弗生有些不相信他听到的,在被元阴真火重创的情况下还能反杀,最后逃走,那家伙是个什么怪物?
看了眼左手掌心的黑点,他有些庆幸昨夜带了面具,不然自己可能没事,可小彼得斯被盯上几乎是必死。
“可惜黑炎把那人影的脸都遮住了,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这时小彼得斯也走过来坐下,带着几分不安的开口。
“生哥,事情闹大了。咱们先就这样吧,这件事要不先不插手了?”
“静观其变,至于这件事嘛,还要继续。既然已经入场,就没有后退、后悔的道理。只是要仔细谋划下,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王弗生看向窗外,思绪也随之飘出。
教会的人在明,他们和凶手在暗。作为私家侦探,就要游走在两者之间,帮教会把人抓住的前提下,他们也要玩尽兴了。
不只小彼得斯喜欢玩,他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