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夜,你去哪里了?”太真问道,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寒冷。
阿敬见到太真脸上怒颜,却是没有放在心上:“阿真,这粥好吃,以后我想要天天吃。”
“做法与先前无异,仅是加了些甜果,你便觉得好吃?”
“嗯,粥可能无味,但是这粥中热情却是如甘露一般美丽。”
“哼,尽说美言。一气之下便走,如今又是如窃贼一般而归,不想与我多做解释?”
“阿真莫要生气,白天之事确实是我冲动了,”阿敬如今自不会对太真多加隐瞒,便是说道:“我与一故人有约,便采了一些山中的灵草,送给了故人。”
如此没有前因后果的话语太真却没有继续追问,反是说了一嘴:“以后若是深夜未归,要与我提前商量。”
“阿敬记下了。”
“莫要这种嘴脸,真将我方才所说记在心上了?”太真看着阿敬满脸桃花,面上又喜又怒,出声骂道。
“真记住了,日后若是深夜未归,定会与阿真提前商量的。”
“哼,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太真见着阿敬模样,没好气地说道。
“哎,好嘞。”
“泥碗放我床边就好。”见着阿敬拿着手上那碗环顾左右,太真出声提醒道。
“哎。”阿敬听从太真此言,将这泥碗在太真床边放下,见着太真手撑石床如傲梅轻垂的慵懒模样,阿敬竟看得有些入迷,忽是见得太真脸上怒颜,阿敬这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好意思地退到吊床之边。
“睡觉。”
太真嗔怒一语,说罢,二人便回到床上入睡。
阿敬心中像是找到了归宿,躺在床上尽是笑颜,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清早,阿敬未闻窗外鸟吠,便听到了屋外的炊火声,睁眼一看,却见太真端起一个泥碗,朝着自己款款走来。
见阿敬苏醒,太真徐步来到阿敬跟前,用一勺子将泥碗中的粥水喂于阿敬。
阿敬与太真相处多日,何时见过太真如此这般主动照顾?本来还是昏昏沉沉的精神,惊得突然坐起。太真许是被阿敬的反应吓到,险些脱手。
阿敬看着太真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慌着问道:“阿真,这是为何?”
太真不知为何,没有回答阿敬的问题,又是用泥勺勺起粥水,递到阿敬的唇前。见太真一言不发,阿敬只好微微张嘴,将粥水食下。
见阿敬将勺中的粥水吃得干干净净,太真嘴角一笑,今日太真的笑容倒是像桃花一般,多了不少灵性与魅力。
阿敬便是看着这秀色可餐之状,将这碗中粥水吃个干净,太真见粥水见底,便忽的一声问道:“味道如何?”
“美味可口。”
太真满意地笑了笑:“那昨晚阿敬便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