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声却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真是烦人!快帮我把门打开,我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是。”地牢的守卫连忙赶到门边。只见贺拔韬似乎心情大好,神采奕奕。而同个牢房的孟王孙则是披头散发,蜷缩在牢房最角落的位置,还用手死死遮住面容。
这是什么情况?
见此情形有些懵逼的看守不及多想,贺拔韬就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开门。”
“是是是。”
地牢的看守忙取下别在腰间的钥匙,给贺拔韬开门。
贺拔韬出门之际还不忘叮嘱:“少堡主现在累得很,需要好好休息。他没有出声开口,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听明白了吗!”
地牢的看守恭恭敬敬地道:“是,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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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什么事情?”
“贺拔统领,堡主可能有危险,所以孟总管让我立即找您帮忙。”
“堡主有危险?”贺拔韬不相信,“在这孟家堡中,有谁能够伤害堡主。”
“真的真的。早上孟总管押着天策玄君进大殿。堡主只留天策玄君一人,让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不准入内。不多时,我在门口就听到了大殿内的打斗声。这里是听不见,地面上的动静可大了!”
“天策玄君?”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贺拔韬的眼睛就不自主地睁大了。如果是他的话,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加上眼前守卫看起来不像在说谎,贺拔韬也有些紧张起来。
贺拔韬回想起孟连城深更半夜抓着孟王孙突然出现在他的住处,让他押着孟王孙去地牢并好好保护,就觉得事情十分蹊跷。
不过堡主既然并未对他说明因由。他这个下属也就谨守自己的本分——照做不问。
所以贺拔韬对于昨夜“金碧神丹”被盗以及天策玄君被怀疑、押解的事情经过并不知情。
简单向这名守卫询问过,贺拔韬便立即明白确实出事了。
照理来说,堡主突然将公子交由自己保护,堡主必然有自己的考虑和安排。作为下属,自当留在这儿以保护公子为先。
可是,如今事态有了这般变化,似乎不能如此“死板”。
毕竟公子之险未至,主公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
守卫见贺拔韬还在出神,急切地道:“贺拔统领,我来的路上已经费了不少时间了,我们赶快动身吧!”
贺拔韬稍有踌躇,便下定了决心:“你们千万好好保护好少堡主。我去去就来!”
贺拔韬说完又向大殿守卫道:“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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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贺拔韬求援的一路,费了不少时间。
去召集其他人的那一路则有成效得多。毕竟,孟家堡内人马的分布算是密集:固定守卫、巡逻守卫、高塔守卫乃至城门、城墙的守卫。
何况其中有不少人已经亲身感受了“地震”,自发地向“震源地”行进。
所以,这名守卫很快就聚集了大量人马,将大殿团团围住。
此刻,更有一队本应轮值高塔防御的守卫来到大殿周边。
一直在现场维持秩序,安排众人临时职责的孟通还算清醒,怒喝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们这儿的人儿已经够多了。你们还来凑什么热闹,赶快返回自己的岗位!否则若是马贼突然发动袭击,就没有人能提前预警了。”
领头者愣了:“孟总管,不是你特意点名我们,并派人专门下令要我们来这儿帮忙嘛?”
孟通感到莫名奇妙:“你在说身什么?我根本没有这么吩咐过。”
正说着,隐藏在地震中而未被发现的杂音猛然剧烈起来!
孟通瞬间就变了脸色,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那是万马齐喑,百足共踏传来的共振声。之所以在这时被发现,正是因为马蹄声已经足够近了!换言之——马贼们足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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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之处,王德棉早就预先调走了能调走的守卫人马,而剩下的人,此刻都已被突然出现之人杀死。尸体就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这自然是阻止不了城门被打开,马贼被放入的。
站在岗楼上的“那人”眼睛冷冷地盯视着马贼们策马奔腾的彪悍身影鱼贯着通过大开的城门,背对着伤口处裹了好几层纱布的王德棉道:“没想到我派你到这儿这么久,你的修为居然还是停滞不前。若不是我亲自出手,你恐怕就要败亡在那小妞的掌下了!”
王德棉低眉顺眼,忍着伤口的吃痛恭敬地道:“属下惶恐,差点影响了主上的大局。我也没有想到那小妮子居然如此辣手。”
“罢了,事情总算是顺利。本来你还有任务,不过既然你现在受伤了,就去好好看管妙天心。现在她还是关键的棋子,可不准你任意胡为。”
“是,请主上放心。等您大功告成,我再好好折辱不迟。把我伤到如此地步,我绝对不会轻易让她去死。”
“那人”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站得高看得远的他,已然明白此刻孟家堡主要的人马都围聚在大殿周围。马贼们自会去寻找落单或小股的守卫进行“收割”。自己也该加快对地牢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