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的,这二嫂也是,办的这是啥事儿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她人不在,这婚能离的成吗,她能不懂法?她的签证能签这么多年?我可不信,你说你走了长短给个信儿啊,这可好。这二哥也是,这好几年了就这么守着,真不知咋想的,你说他想找啥样的找不着啊。二哥人长得又帅,心眼又好,工作也好,又有能力,就是想找个黄花大闺女都得有人上赶着往上扑。再说了,二哥要想离婚,他肯定有办法,这二嫂就是给他罩了个罩,他就在里边这么呆着,唉,真不知咋想的。”
“咋想都没用,这就是命啊。有些事咱们急也没有用,想帮也帮不上。人都有自己的命,没有一直的好,也不会一直不好的,你二哥也一定会好起来的,熬过一阵该受的受完了就好了。”
“对对对,是是是,二哥一定能幸福的,老幸福老幸福的那种。大嫂,虎子们也快上高中了,让他们也考BJ的大学,以后他们也在BJ成家立业,你和大哥也过去,咱们一块儿看孙子,一块养老,多好啊。”
“那可不,老好老好了。”
“哎呀,大嫂,你又学人家说东北话。”
“哈……”妯娌俩的笑声在春寒料峭的小院里招引了些春的气息,天就快转暖了。
“对了大嫂,我还听国威说,二哥那个姓钟的富二代同学,还请二哥去上海的上市公司做老总呢,那挣的可比现在在法院多了去了,二哥愣是给拒绝了,你说去上海换个环境换个活法,多好啊。就非得守着这BJ啊,有啥舍不得呀?”
“你二哥这一路走来,守的都是父辈的心愿,只是苦了他自己啊。”
而此时的陈国强一个人踯躅在天涯海角旁,看海浪拍打着岸边,心绪如潮。海岸边过情人节的小情侣们,浪漫而深情,让陈国强想起大哥大嫂的青梅竹马,弟弟弟妹的情投意合,而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份孤独。一望无际的海水就像永无休止的回忆,陈国强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一份过去的答复,还是在等一份未来的新生,就像海天交界处飞翔的鸥鸟,不知是飞去还是在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