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看了秦苗苗一眼,冲着她跑了过来,而刚跑出没几步,它对着的那个草丛忽然晃晃悠悠坐起来一个人!
秦苗苗眼睛随着那人的坐起一点点的睁大,最后吓得脚下一滑差点绊倒在树下。
他人穿着一身深色衣服,只是已经被刀砍破,袖子已经没了一只,胸口那处皮肉外翻,血糊糊的看着十分吓人。
而那人也看到了树后的秦苗苗,对着她伸出手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离的太远秦苗苗根本听不清。
豆包看到那人坐了起来,立马掉头又跑了回去,再离几步远的地方又开始对着那人吠咬。
秦苗苗到吸一口凉气,看着那人伤得很重,想必是遇上土匪强盗了,或许他本来也是一个强盗也说不定呢,她可不想管这样的闲事,对着豆包气急败坏的喊到:“豆包,快走,别打扰人休息,你再不走,我不要你了!”
受伤的男子听了秦苗苗的话眉头一皱,心里也是崩溃的,看来她要见死不救了,长长吸了一口气,拼了力气喊到:“姑娘救命,我不是坏人!”
秦苗苗自然不信,转身就走,那人见到秦苗苗走了,情急扯下腰上的腰牌,丢给豆包。
豆包看了看地上的腰牌,有低头嗅了嗅,张嘴叼着去追秦苗苗。
秦苗苗嘟嘟囔一边骂着豆包,一边往山下走,忽然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豆包追了上来,可是嘴里还叼着个什么东西。
追上秦苗苗,豆包拦在秦苗苗身前,前腿扒着她的腰,把嘴里的腰牌递给她。
秦苗苗本来犹豫着不想接,可是看清之后,发现者腰牌金光闪闪的做工还挺细致。
现在土匪都这么规范化了,都配备腰牌。两只手指捏着腰牌上苏流,将其提起,上面刻着两个鎏金字县令
秦苗苗眼珠转了转,县令不是县太爷的腰牌吗?怎么在那个人手里,偷得?不过这县令腰牌也不是金的,就是镀金,不值钱,再说也没地销赃啊。
咦……莫非那人是县太爷!她见过县太爷两次确实是一个青年男子,刚才离的远,也没看清容貌,莫非真的是县太爷?
不是土匪强盗伤成这样那就是遇到了土匪强盗,即是好人那就不能见死不救。
秦苗苗心里犹豫着又返回那山头,那人正在挣扎着起身,可还费了好大力气还是没有起来,最后摔坐在地上。
秦苗苗确定那男子起不来,不能伤到自己,哆哆嗦嗦得靠近,离他还有十步远的地方停下,试探着问道:“这腰牌是你的?”
男子无力的点点头,秦苗苗还是不放心,虽然她记不大清楚县太爷的样貌,不过见到应该会觉得面熟:“你抬头我看看你。”
那男子也不反驳,依言抬头,秦苗苗仔细大量了一下,觉得确实面熟才走近男子,不过走近以后看到他浑身的刀伤和浓重的血腥味皱了皱眉:“我家在附近,先去我家吧,我再给你找郎中。”
本想躲开身子扶着就好,可是几次那人费力都没有站起来,最后秦苗苗也顾不得血不血的了,干脆把那人胳膊搭在肩头,一手搂着他的腰,让他把大部分重量都搭在自己身上:“疼先忍着点,你现在弱爆了,不这样我没法把你弄到家去。”
男子侧过头,看着秦苗苗眼里满是感激:“多谢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
秦苗苗半托半拽的终于把男子带回了家里,放他在床上一刻也不敢耽误,急急的飞奔出去。
拖着苏木一路小跑的回到家里,苏木进屋看到男子眉头一皱:“县太爷,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陈远伯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苏郎中,我独自去山中遇到流匪,被他们所伤。”
苏木虽然说话手头也不耽搁,吩咐秦苗苗:“去烧开水,县太爷你先在忍一忍,我去家里取药。”
苏木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陈远伯的伤口包扎好,拿了中药去让秦苗苗熬。
服了药的陈远伯昏睡过去,苏木和秦苗苗坐在院子里:“在哪将他救回来的?”苏木不咸不淡的开口。秦苗苗被刚才的满屋子的血腥味熏的头晕,坐在一旁顺气:“山上,后山。”
苏木斜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他恐怕今日不会醒了。”
秦苗苗哦了一声算答应,可突然回过神来:“他不醒?那走不了,我睡哪?”
苏木挑眉:“你还要睡这?一夜你要照顾他!不然伤口恶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