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一点风都没有,空气憋闷的让秦苗苗想要脱下衣袍光膀子。
秦苗苗手里的扫把被秦老爹攥住,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来,便开口骂道:“你也配说是我爹?我差点被那个何菜头打死,少在我这假惺惺的,你赶快走,不然我就打的你满地找牙。”
这古代什么都好,唯有这闷热的夏天实在熬人,空调电扇一样都没有,就连雪糕冰棍也是做梦才能尝尝。
坐在篱笆院门口的大树下,秦苗苗手里蒲扇翻飞,晃的手腕发酸也没有觉得凉爽几分。
回头睨了一眼苏木,气定神闲的为病患诊脉,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闷热一样。
自从上次县太爷上门感谢被村民认出以后,苏木的病人有多了几层,以前多是些穷苦的村民百姓,现在一些商贾财主也纷纷过来求医问药,所以苏木在附近几乎已经垄断了医药行业。
秦苗苗多数时候回在一旁打打下手,帮帮忙,苏木闲暇时不仅会让她背医书,还会教她认识一些药材,熟识一些药性,苏木说秦苗苗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学什么都来得及,只有掌握了生存的本领,才能将自己的命运攥在手中。
今天是天气太热,秦苗苗瞧着看病的人不多,她才在树下偷会儿懒。
秦苗苗对着苏木努努鼻子,又开始用力抡起了手里的蒲扇。
忽然她眼角瞥到一个身影,走路摇头尾巴晃的,甚是熟悉,定睛一看,冤家路窄!竟然是她那个丧尽天良,将她卖了又卖的的爹爹!
秦苗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几个病患,一阵风儿般的刮进院子里,抄着个扫把就冲了出来,眼神凛冽,看着秦老爹的目光中带着恨,淬着毒,跑到秦老爹身边二话不说抡起手里的扫把就往秦老爹身上招呼!
秦老爹本来带着讨好的笑,他是昨日才逃荒回来的,听到村子到处都在夸赞苏木,说是看病的人踏破了门槛,就连县太爷都亲自上门感谢,一听苏木有了这么大的出息,他想着过来讨好,这次逃荒将家里的银钱花个干净,他就想顺便再向秦苗苗讨要点。
身子一偏躲过秦苗苗的扫把,脸上笑得虚伪又贪婪:“苗苗啊,是爹,咋还生爹的气呢!”
秦苗苗一招打空,一招又起,秦老爹觉得总这么躲来躲去的不是办法,干脆一把抓住扫把继续赔笑着:“爹把你留下都是为了你好,再说,我以为你真看上那个何菜头了,所以也没敢阻拦,你知道爹一向疼你!”
她这怼天怼地怼一切的爆皮气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刚要扯着脖子还嘴,别被苏木拉住了手牵到身旁。握着秦苗苗的手收紧,对她皱眉轻轻摇头。
未等秦苗苗答话,站在她身后的苏木轻蔑的嗤笑一声。看到秦苗苗怒气冲冲的拿着扫把他就已经跟了出来,眼神揶揄的看着秦老爹,秦老爹这趟过来的目的他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秦苗苗手里的扫把被秦老爹攥住,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来,便开口骂道:“你也配说是我爹?我差点被那个何菜头打死,少在我这假惺惺的,你赶快走,不然我就打的你满地找牙。”
秦苗苗这么一嚷嚷院子里的病人纷纷看了过来,只是各个摇头叹息,对着秦苗苗指指点点。
“这丫头太不孝顺,苦了这位老爹爹。”
“是啊,哪有女儿对自己爹爹动手的,这要遭天打五雷轰的。”
秦苗苗本就气的的鼓鼓的,这群人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她这个她炸弹马上要爆炸了!
她这怼天怼地怼一切的爆皮气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刚要扯着脖子还嘴,别被苏木拉住了手牵到身旁。握着秦苗苗的手收紧,对她皱眉轻轻摇头。
秦苗苗到嘴边的话被苏木生生挡了回去,见到秦苗苗不说话,秦老爹抓住机会,对着身后的人哭诉:“我这个女儿从小被我娇纵惯了,认可我不吃饱都要给她最好的,她今天这副样子都怪我,都怪我啊。”说完还不忘拿着衣袖在眼角抹了抹。
不知情的众人皆是同情的看着秦老爹,对着秦苗苗又是一顿指责。秦苗苗像一只斗鸡跃跃欲试,又要上前应战。
苏木知道秦苗苗定会吃亏,在她耳畔轻声说到:“你先别急,看着我是怎么处理的,你学着点儿。”
说完苏木松开秦苗苗的手,走到秦老爹身边抱拳深深躹了一躬,一副恭敬的做派,一改冷淡疏离的神态,语气谦和有礼:“岳仗大人,苗苗年龄小性子急您别和她一般见识,您就念在她每月舍不得吃用都补贴给您家的份儿上也不要再生气了。”苏木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可以听见,众人看着秦苗苗的眼神因为苏木的话多了一丝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