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何菜头趴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他身后带来的那群人也不敢出声乱动,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郎中可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文弱,刚刚那一脚怕是踢在谁身上都要养个十天半月。
何菜头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嘴,过了好久才呻吟出声,他只感觉自己的下颌骨被撕裂一般的疼,下颌已经不听使唤,嘴根本就闭不上。
苏木听着秦苗苗的胡言乱语,看着她煞有其事的表情觉得好笑又沉重,两种矛盾情绪扰得他心绪烦乱。这几日死了不少人,自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这个丫头还说这话给自己添乱,有他在,怎么会让她死了。
手肘支撑着身子,好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想开口说话,可声音没出来,血先喷了一地,狠狠的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抹了一把嘴角,忍着下颌传来的剧痛,想给自己争回点面子:“里小子,不涝命里。”因为牙被踢掉,说起话来漏风,含含糊糊的走音根本听不清。
秦苗苗看着如地狱修罗一般的苏木也被吓得抿唇不语,苏木纵然在她心里有着千般面目,可是她也没有想过文弱傲娇的他竟然还有着如此嗜血骇人的一面。
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哥们正怒视着苏木,可是一听到何菜头说话,有一个哥们没绷住竟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一笑立马打乱了严肃的气氛。其他几个也跟着笑了起来。
何菜头见着被自己人嘲笑更加气恼,对着身后的几个招呼一声:“被笑了,给我揍他!”
虽然何菜头被苏木踢了一脚受伤不轻,但他认为双全难敌四手所以他也没有真正的害怕苏木,但很快苏木就教给了他后悔几个字怎么写。
怀里的秦苗苗始终没来得及放下,见到几个人扑来,苏木也不打算和他多做纠缠,旋身转体,几个起落,一招一个。将他们重重的踢翻在地。
秦苗苗看着如地狱修罗一般的苏木也被吓得抿唇不语,苏木纵然在她心里有着千般面目,可是她也没有想过文弱傲娇的他竟然还有着如此嗜血骇人的一面。
抱着头的,捂着肚子的躺了一地,苏木却衣袍袖角都不曾凌乱半分,居高临下,冷眼睥睨这躺在地上惨叫的人。心头的怒火依旧在升腾。
陈荷心中不屑,在别的男人家里住了十多天,还说自己是清白的,呸!真是不要脸。
将秦苗苗安放在陈荷的身边,走到何菜头身边,抬脚踩在再一次被打倒的何菜头的胸口上,声音冰冷直袭人心脾,让人通体胜寒只想远远逃离:“哪只手打的苗苗。”
何菜头已经被恐惧支配,抖着嘴唇求饶道:“爷爷,扰了我吧。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惹了你老人家。”
苏木眉头一皱:“废话太多,那就两只手都废掉!”说完不再给何菜头任何求饶的机会,拎起何菜头的双手,攥住手腕双手一起用力。
咯吱吱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紧着就是何菜头撕心裂肺高声的惨叫。原本倒在地上的几个人见到何菜头被苏木硬生生捏断了腕骨,个个吓得连滚带爬逃出了苏木的篱笆小院。
苏木冷声嗤笑:“滚回来,把他给我带走。别在让我看见你们!”
苏木的话他们哪敢不听,几个人吓得跑回来将还在惨叫的何菜头拖走了。
秦苗苗看着如地狱修罗一般的苏木也被吓得抿唇不语,苏木纵然在她心里有着千般面目,可是她也没有想过文弱傲娇的他竟然还有着如此嗜血骇人的一面。
苏木走到秦苗苗跟前,看到她睁大双眼看着自己,想必也是被刚才的自己吓到了,毕竟十几岁的小丫头,见不得如此情景也很正常。
抬手将秦苗苗重新打横抱起,大步走回屋子,陈荷望着秦苗苗被苏木抱在怀里,眼中的嫉妒的怨恨显而易见,爹明明说她已经被秦老头卖了,竟然还不知廉耻的跑回来了。
强压下心头的怨气,乖巧的低头跟在苏木身后,可是脚才迈进门槛就,苏木冷淡疏离的声音响起:“你娘和你弟的药我已经包了,带回去吧”
陈荷刚刚压下的不甘怨气再度迸发,目光犀利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秦苗苗,甚至带着些杀意,人尽可夫的破鞋,为什么还要回来缠着苏郎中!
想到此陈荷的神情恶毒起来,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大着胆子走近床边:“苏郎中,你怕是误会了。我听我爹说苗苗是自愿爬上那个鳏夫的床的,当时我爹就在场。”
听了陈荷的话,秦苗苗立刻望向她,眼中是了然,自己早就看出来这个陈荷心机重,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现在当着自己的面撕破脸皮了。
陈荷心中不屑,在别的男人家里住了十多天,还说自己是清白的,呸!真是不要脸。
平复了一下情绪,自己现在病的走路打晃,战斗力太弱,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得了霍乱最主要的是呕吐腹泻,病患将药喝下去,还没有等到发挥药效,往往就被吐了出来。而且腹泻的严重,基本过口的食物在胃里没有任何的消化吸收,全都泄出体外。导致气虚体弱,大大增加了死亡率。
看了一眼苏木,历时泪眼朦胧,眼中无限的委屈,拉住苏木的衣袖,声音嘶哑“苏郎中,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我这浑身的伤就是因为我拼死不从那流氓,他气急将我打成这样的。我还曾咬舌自己,现在舌头的伤口还没有愈合。”
两行清泪随着话音而落,秦苗苗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木:“苏郎中,请你相信我,我还是清清白白的。”
陈荷心中不屑,在别的男人家里住了十多天,还说自己是清白的,呸!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