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天,两人都会如约去爬飞来峰,小姑娘每次都是走一会儿就要背,张扬劲儿用到娇气上,完美诠释了张扬跋扈这个词。
今天倒是反常了。
“我不累,倒是你。”慕南意说着歪头眨了眨眼,眸中似笑非笑,“你是不是不行了?要不要我背你?”
沈听肆见小姑娘丝毫没有要背的意思,也不强求,重新牵起慕南意的手,漫不经心回她, “我行不行,两个小时前,你不知道?”
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划过。
慕南意剜了一眼身旁的人,在男生的白色板鞋上狠狠踩了一脚,皮笑肉不笑道:“你行,你耍嘴皮子最行。”
“过奖。”沈听肆懒懒回着,对于板鞋脏了一块这事丝毫没有反应。
慕南意瞪他。
过奖你个头,我说的是那个耍嘴皮子吗?
“说不过我就叫声哥哥服个软。”沈听肆不紧不慢补了句。
说不过?此耍嘴皮子非彼耍嘴皮子?
慕南意不信,她怎么可能比他污浊。
“怎么?想什么呢?”
手被人挠了下,痒痒的,慕南意下意识松了松手,下一秒每个指缝都被修长温热的手掌强势侵入。
“哦。”沈听肆往小姑娘身边靠了靠,压低身子贴近慕南意耳边,“我吻技确实不错,原来岁岁妹妹说的耍嘴皮子是这个意思啊。”
尾音被拉长,带着几分玩味。
热气洒在耳边,与山间的冷空气碰撞,耳边那片肌肤一时就跟火灼了般滚烫。
“沈听肆!!”慕南意扬手就要捶人。
她敢确定沈听肆一开始就是装的。
这都在一起多久了,这人怎么还能随时犯欠!!
一路打打闹闹,偶尔拌个嘴,剩下一个小时的山路竟也不觉得漫长了。
迈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山顶已经站满了人。有喘着粗气的直接随地大小坐,还有直接躺地上开睡的。
沈听肆找到租帐篷的地方后,叫慕南意带着三个女生去挑帐篷。
整体短暂休整后,一行人围坐在帐篷外看星星。
慕南意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沈听肆靠在树旁,一手虚环着女孩的腰,防止她滑落。
“我靠,好丑的青蛙!”慕南意指着刚从石阶上跳过的一只体态臃肿的绿色生物。
沈听肆撩起眼皮瞟了眼,沉默两秒。
漾着笑的视线带着胸腔震颤的声音传来。
“乖乖,那是蛤蟆。”
慕南意:“……”
难怪这么丑。
“不许笑!”慕南意伸手去捂男生的嘴。
“是不该笑。”沈听肆抬手牵住了女孩伸来的手,握在掌心捏了捏,“可是想想还是会很想笑。”
慕南意以为沈听肆是在说她指蛤蟆为青蛙的低级常识性错误很好笑,正要反驳,腰间忽的一紧,她下意识攀上男生的脖颈。
沈听肆将小姑娘拦腰抱下树干。
“慕岁岁。”
他突然站直身子,正经的叫她。
“我很喜欢你。”
男生的声线很轻,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有些低的嗓音显得成熟而稳重。
“但今天不止想说喜欢,还想告诉你沈听肆很爱你。”
“我很爱你。”
“不是一时新鲜,不是短暂几年,是不算很漫长的一辈子,我会一直爱你。”
“不是想要,是会。”
不是还未发生的不确定事件,是肯定,是承诺,也是他一直以来展现的教养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