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冰寒念及此处,一时又觉得自己高看了陈轩,若他真能止欲,不知多少人杰亦能做到。
这几日,凝冰寒已经明显看出少年的脸部红润异常,很明显是欲望积压所致。陈轩后面见凝冰寒既已苏醒,害怕她能察觉,即便是私下独处,也没有出格举动。
但无法改变的事实就是,这个女子实在是太美,少年睁眼看到这曼妙无比的身姿,感受到清冷绝俗的气质,闭眼脑海也清晰浮现她的一衣一角,幻想她的一颦一笑。
他不忿,羞愧,拼命压制,到如今已经是每时每刻都在天人交战。
“他宝了个贝,像吃了春药一样,再这样下去我一世英名恐怕毁于一旦”他依旧拼命压制。
终于,陈轩竟如蒸笼一般,每日头顶升腾出白气,全身发起了高烧,乃是欲火焚身之象。
凝冰寒虽然清冷孤傲,但并非绝情寡义之人,她明白陈轩就算压制住了,在此高烧下,轻则痴呆,重则小命难保。但她此时本源之力尚未恢复,法力也流转不动。也帮不上忙。
她看着陈轩周身异像还在强做镇定,一时感觉又好笑又气恼。
笑的是他这个窘态,恼的是他心念不定抱着什么腌臜想法。
她冰清玉洁的身子,怎可容他人亵渎,哪怕是想也不行,若是平日给他看见他人稍有不敬之态,势必是要给其颜色教训。
可是近来看着他如此难受,她实在心有不忍,好几次,她差点想主动提出,让他自己滚一边去,自己消解。但这种事情哪是她一个女子能主动说出。
他知道凝冰寒清冷的性子,很少打扰,只是这一日,他居然上前问道,“你觉得有地狱和天堂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有善恶”
“那我算什么呢”
“你算丑八怪”凌冰寒竟然笑了,简直跌倒众生,他也是第一次看见,不由痴痴了许久。
凝冰寒见他呆呆望着自己,她常年平静的内心再次泛起了波澜,嘴上却是淡淡道“继续努力”
陈轩听罢,仿若受到了某种承认,一种莫大鼓舞。但又轻轻问道“那你呢”
“只尊吾道,守正僻邪”
“何为正,何为邪”他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锄强扶弱为正,奸淫掳掠为邪”
“我若做了你所谓的恶事,你又待如何”
“。。没有例外,即便是你”。她犹豫了片刻,把头转过一边,还是这般说了出来
陈轩很难过,感觉自己付出许多,但若是一步踏错竟然也没有机会得到宽恕。
他很想直白的说,他现在满脑子想和她行男女之事。但是他凭什么要人家以身相许,他自卑,毫无底气,心里全是挫败感。此刻他像一个还未表白就已经失恋的loser。
只能心灰意冷的走开了。想起穿越前,他努力爱慕过,追求过,表白过,也未曾有过女子对他心仪,他也是这般,不会再问第二遍。
看到少年默然,她心中竟然泛起一丝难过,可她就是如此这般的人,此前未曾怜悯任何一个恶徒。也没有察觉少年话中的意思。
陈轩默默退了出去,当夜他实在煎熬不住,终于缓缓行至远处,尝试用过去办法消减欲望,可任凭他如何努力,如隔靴搔痒,欲望也不见消退,
“莫非是那次大火烧到了,坏了,太监了”他心里这般联想。一时心更凉了半截。
“穿越啥好处没捞到,还废了,果然不是穿越者都是主角”
只感觉更加没有什么留恋了。
凝冰寒也早已察觉,默默转过头去,偏偏神念收不回来,她也是一夜无眠。
陈轩此后没有给凌冰寒喂食露水,几日下来,不见她干渴,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不是多此一举,不过至少此刻,他无需为她担心了,暗暗下了一个决心。当夜,陈轩悄悄行至壁边,这几日的高烧下他虽然头昏脑胀,但最难受的是欲壑难平,他感觉自己撑不住了,有可能不时就行了歹事,澎湃的欲望难以压制,到时铸成大错,教别人瞧不起,自己也羞愧难当,不如自行了断
“为什么又要管别人感受,她既然不在乎我,我何必心疼她现在就去发泄一番,也好过身受这无尽欲望煎熬的苦楚。大不了,事后以死谢罪“
心里念着,就朝凝冰寒所在踱步了几步,
又想到自己昔年濒临饿死,路过一处穷苦人家,听到里面幼小的孩子说着
“爹爹不管我们了,自己逃荒去了,仅有的一只鸡也带走了“
那木屋简陋得到处漏风,他靠着墙,透过缝隙看到那里面女孩和夫人饿得奄奄一息,只剩下皮包骨头了。他虽有心帮助,奈何自己都自身难保,也叹息着走了。
只是半个月后,他再次路过,只看到两具骷髅依偎在一起,明明两人与自己毫无关系,他却哭得稀里哗啦,感觉自己有负于人。又想到若是今日只顾自己行了恶事,给别人带来伤害,他就算以死谢罪,也要落入那十八层地狱,不如清清白白的自我了断。
“她既然看不上我,老子也要做最有骨气的穿越者,什么段玉,尹志平,肖言,寒立。一群弱鸡罢了,被迫发生关系那种事,不存在!”
想着,朝着山壁奋力一撞,人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