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让见男孩、女孩都答不上来，一时性起，问道：“还有难一点的问题。宇宙为何要有大爆炸？大爆炸为何要以现在的模式进行演化？恒星的诞生，靠的是引力作用下的氢聚变，为何有引力，又为何有氢聚变？聚变反应为何要在铁元素时失去控制而进行坍缩？地球为何有月球这样的自然卫星？生命的起源，你们谁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地球现在是富氧的环境，以前并不是，那么，究竟是以前环境中的生命进化比较快，还是现在富氧环境的生命进化得比较快？”

说完，成让又问道：“司空芬的容貌为何大家都喜欢？刘娇为何会这样的活泼？张敏因何笑起来迷迷糊糊？黄中为何时时脸红？赵昊为什么色迷迷？杨鹏干嘛竟选班长？林博为何帮杨鹏背包？王丽、李梦瑶、陈雪三位女孩为何热心帮我们寻找王守君？你们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我们为什么会在荒山野岭里走来走去的，你们难道不累啊？”

男孩、女孩都停下脚步，怔怔地望着成让。成让平时冷漠少语，现在跟唐僧念紧箍咒一样，噼里啪啦一直念。

大家也开始疑惑起来，为什么要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一直走啊？

司空芬淡淡一笑，倾国倾城之貌可沉鱼、可落雁，花闭而月羞。

成让望见司空芬勾魂摄魄的容颜，有意调戏，问道：“司空芬，我问你。为什么，你爷爷是你爷爷，你奶奶是你奶奶？为什么，你爸爸是你爸爸，你妈妈是你妈妈？而且，你到底是不是司空芬，你是否是外星生物混进我们学校念书的？还有，你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证明一下。”

一旁的黄中红着脸，笑出声来。

成让冷笑着望着黄中，说道：“请证明你是男性。顺便证明一下，你爸爸是你的爸爸。”

男孩、女孩都笑起声来，真有一种掐死成让的想法。问题是，怎么证明自己是男性还是女性，怎么证明自己的爸爸是自己的爸爸？

赵昊想笑。

成让一脸冷漠地说道：“你还是老实回家问问，你究竟是不是捡来的娃？你记得自己是生出来的，还是捡来的？”

这话问得男孩、女孩都沉默起来。谁记得自己是生出来的，还是捡来的？自己的爸爸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爸爸？自己的妈妈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妈妈？爷爷奶奶究竟是不是自己真正的爷爷奶奶？

绕来绕去，四位男孩、七位女孩都开始糊涂起来：自己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自己究竟姓啥名啥？会不会是捡来的娃？要是捡来的，究竟是在哪捡的？还能不能去捡，再捡十个、八个啥的？

男孩、女孩都一脸哭相。

成让仰天大笑。

一路嘿嘿嘿嘿、嚯嚯嚯嚯地笑着往山下奔走。

男孩、女孩在山腰怔了一阵，面面相觑，已经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

眼见着成让越走越远，男孩、女孩连忙下山跟过去，一面心事重重：到底自己是男是女？到底为什么要考大学？到底为什么要报这所大学？还有，为什么早上吃完饭，中午还吃？中午吃完，晚上还吃？为什么晚上一定要睡觉，就不能一直醒着？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成让一脸坏笑，一直在前面奔跑。

男孩、女孩都追上去，真想狂揍成让一顿。

不提这些事情还好，一提，大家都困惑起来。甚至连是男是女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困惑起来。男？证明一下。女？证明一下。

成让在前面一直跑，一直笑。一直笑，还跑跑停停，回过身来笑。

男孩、女孩也笑着往山下跑，一面跑，一面笑。还有一个想法，捉住成让，一顿围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