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让吃了些菜,喝了些酒,补充道:“当然,这也取决于女性在家时的教养、丈夫和兄弟姐妹是否针锋相对。要是一位女性没有任何家教,偷鸡戏狗的,结婚之后,丈夫和兄弟姐妹也处处忍让,那么十之八九将来就是一名悍妇,上房可揭瓦,坐地可吸土,拿根小马扎可以坐村口将全村人骂上三天三夜。”
司空芬、刘娇、黄中听完差点笑喷,店内的顾客也跟着哄笑起来。小店老板站在厨房边,一本正经地对大家说道:“你们别不信。我细细想来,我家四弟媳就完完全全是这样的,我们一直让着她,她就越来劲。吵得我们过年也不想回家,就在店里过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学生们都放假回家,我们两口子在店里觉得闲得慌。”
司空芬看着成让,对成让说:“你的故事才说到一半,继续说呀。”
成让笑着问:“真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你们何必再听?”
司空芬、刘娇、黄中立即不高兴起来,刘娇突然对成让冒出来一句话来:“你故事讲到一半就中止,你莫非想捣鬼?”
黄中噗嗤一笑,忙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红着脸连声说着抱歉,用胳膊肘戳戳成让。
成让无奈地喝了些酒,接着说道:“虽然我是三代单传,但是按农村的说法来,伯父是无后的,只有两个女儿。在我出生之前,因为土墙瓦房当时是连通的一整户,伯母就曾溜进我妈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偷东西,后来爷爷就把房间堵死隔开分家。我出生之后,伯母一家见只有我一个独男孙,就巴不得我死亡,正所谓&39;&39;自己没有的也不准别人拥有&39;&39;,一天我栽倒在伯母墙旁的池塘里,不知是不是推进去的,只知道山顶上干农活的人都听见我的哭声,但是伯母一家愣是装着没听见,最后是我妈远远听见跑来将我拉起来的。”
成让拿起碗再盛一碗鸡汤,喝了一些,说道:“其它的事情,诸如偷去我的课本、折断我种的李树之类的事情不胜枚举。”
成让喝了些酒,继续说道:“我12岁时,我爸爸死亡。这时候关于我家的流言扉语真是不绝于耳,村里人看我的眼神也再不一样。其实就是村里人猜测甚至打赌我妈妈、我姐和我能不能成功活下去,会怎么个活法。”
成让吃了一些菜,喝酒再说:“这时候,一个人就可以清楚地看清社会的真面目了。村里人无非是冷眼旁观甚至是主动围观,看我们究竟会是死还是活。死会是怎么个死法,会不会七窍流血、肠胃外翻活会是怎么个活法,会不会沿街乞讨、卖儿卖女。”
成让喝了喝酒,然后滑稽地说道:“街道上常有百姓挤作一团,围观地摊,里外围三层,有踮脚向里望的,有卖力向里挤的。不是卖毒药就是卖仙丹。我曾经想过,要是围观群众中央卖的是雷管,卖家一个操作不当,雷管炸开来,地上立马炸摆三四十个人躺着。”
司空芬、刘娇、黄中、小店顾客和老板夫妇当时就噗嗤笑作一团。
黄中接过话,说道:“其实鲁迅的文章里就写得很明白的,这种围观群众就是我们中国的劣”
刘娇挥手打断黄中说话,说了句:“收声。我们都是大学生,谁不知道书上的内容。成让说的比课本上的有趣。成让,你不要闪烁其词,讲你的故事。”
成让已经醉意阑珊,接着说道:“其实,我想,有的谣言也许是伯母一家散播出去的。外人捕风捉影往往难以取信于人,而真正真假难辨的谣言往往是自己家里人散播的。”
成让继续说道:“我有个姐姐,在我13岁时,也就是她15岁时迫于家里流言扉语的压力和其他人的眼光,嫁到山沟里去。我姐嫁走的时候,我还清楚记得,我姐很开心,她知道她就快逃离这个让人痛苦的地方了。我姐智力有限,没读过书,到现在还不识数的。其实我们家在我姐嫁出之后经历了另一个灾难,就是遇人不淑。”
成让喝了些酒,说道:“正所谓&39;&39;穷山恶水出刁民&39;&39;,而且我姐本身的条件也不好,嫁到邻乡山沟里的。姐夫蛮不讲理,他爸是一位只有一条腿的伤残军人,他妈是个智障。我姐嫁过去才15岁,很快就生下一女一儿,不仅如此,还要做家里所有农活和家务,甚至深一脚、浅一脚在稀泥田里赶着牛耕田。后来,姐姐家的邻居实在看不下去,指着姐夫和老爷子一顿破口大骂,消息甚至一度传到我们家来,事情才算结束,我姐不用再赶牛耕田犁地。”
成让喝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苦笑道:“事情仅仅是这样倒也罢。姐夫不明事理,又蛮不讲理,还插口过问我们这边的家事。不仅胡说八道一阵,还喜欢到处将家事到处摆谈。我们家有一部份流言扉语就是他散播出去的。我已经和他彻底绝裂。上回来我家吃饭,我辛辛苦苦做饭炒菜给他们吃,又拿酒给他们喝,结果,酒饱饭足,我姐想在我家住一天,他死活不肯,我在旁劝过一句,当时就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我差点就揍他一顿,已经彻底绝裂,不相往来。”
成让拿起瓶将杯子斟满,淡淡地说:“我姐智慧有限,哪经得住他们家一派胡说,然后基本上就和我们家疏远起来。”
刘娇忽然心血来潮,一脸坏笑地问道:“成让,我见你气宇轩昂,长得也算玉树临风。高中时有没有谈恋爱,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这话问得成让一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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