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正在冥想，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这次除了王主任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看起来地位更高一些。

王主任没有停留，只是跟那人耳语了几句，便转身出去了。

那人手上拿了几页纸，边看边说：“林渊，之江大学大一学生，先是在回校路上昏倒，然后被混血种袭击，还真是倒霉。

“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受到袭击？”

林渊摇了摇头，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内心开始煎熬，自己明明只是一个学生，为什么会被安全局盯上，之后还能不能正常毕业找工作，会不会一辈子都要受到监视？

对方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渊仔细想想，对方好像一直都没有做过自我介绍。但看他和王主任一起进来，心里也能猜到几分。

“安全局的？”

“不是。”那人掏出证件，“虽然你不认识，但我跟你们实验室有过合作。”

林渊接过证件，上面写着“国家海洋第七十九研究所-张羿”。

七十九所？他好像听导师提到过这个研究所。

张羿拿回证件，接着说：“其实我们这次找你来不只是为了问问题，还想带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他说完便推门出去。

林渊赶紧爬起来，紧跟在后面。

出了门才发现走廊有些狭窄，只堪堪容得下两人并行。

可能是空间狭小的原因，连空气都有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陆尘刚才插不上话，现在终于有机会开口：“第七十九研究所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做啥的，只记得跟我老师有合作。”林渊也不清楚，但又不想露怯，“不过既然是海洋所，肯定跟海洋有关了。可能是研究海洋生物，或者潜海设备。”

“潜海还需要设备？我自己就能潜进……”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别再炫耀了。”

陆尘知趣地闭上了嘴。

又走了好一会，林渊就要开口问“还有多远”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扇大门前停下了。

王主任已经在门口等候，见张羿过来，赶忙上前：“张总，确定要带他进去吗？”

“当然，开门吧！”

随着大门缓缓开启，压抑的空气得到流通，林渊大口呼吸了几下，才探头去看门后的场景。

和他想象中不同，门后不是黑暗狭窄的秘密空间，而是一整个宽敞明亮的大厅。

厅中排满了水池，池中游着长出肢体的海鱼、身体畸形的海龟，尽是怪异的物种，像是上帝造物的残次品。

张羿介绍到：“这些都是日本排放核废水之后在东海捕捞到的变异物种。我们把这些鱼搜集来，一方面进行研究，另一方面防止它们对生态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