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可不再是之前,早先由于两者相隔甚远,又有夜色作为掩护,使王伊祁只能退而求其次,为了命中选择躯干击发。
对于纪朝贵的真实用心究竟为何。
王伊祁实无探究之意,一丝一毫都不在乎。
还是那句话,说破天也只是一群土匪,对他来说,多杀一人与少杀一人并无实质差异。
故而。
王伊祁方才负手背后之时,实际上亦是暗自在做准备,悄无声息地更换弹药。
——在突破最后一道重围之际,他最后一把手枪也已然弹尽,此刻正借短暂对话之机,不动声色地完成装弹。
枪声甫落,纪朝贵的亲信们才纷纷发起攻击,然而已迟矣。
“戏,该收场了……”王伊祁早有准备,嘴角微微上扬。
面对蜂拥而至的数名悍匪。
他身姿倏忽一动,足尖轻点,瞬时摄起地上闲置的短斧。
短斧凌空划过一道犀利弧线,伴随着尖锐呼啸,直扑一名悍匪胸膛。
只听得“铮”的一声金石交鸣,短斧如有神助,精准无比地嵌入悍匪胸膛,直没至柄,入肉之深,观之令人心悸。
血光四溅。
那悍匪双目圆睁,满面惊愕与不信,身躯僵硬片刻。
似在竭力抵挡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终究力有未逮,颓然倒地,气绝而亡,死不闭目。
同一时刻。
王伊祁身形陡然拔升,白鹤展翅,轻盈跃起,以此招飘逸之势,巧妙避过其余悍匪连绵不断的袭来的诸多攻伐手段。
紧接着。
便闻五声枪响震耳欲聋,命中率暂且不提,只说几名悍匪的前进攻势,确实被逼阻止。
而那柴刀亦是如灵蛇出洞,自他手中疾旋而出,又直指一名悍匪左侧空门。
刀光闪烁。
那悍匪尚未来得及反应,已被柴刀狠劈面门,惨叫未绝,便仆倒在血泊之中。
王伊祁稳稳落地,直扑此人尸身所在,一把将柴刀拔出。
在这生死交锋的间隙,他背部又中一刀,被割出一道深深的豁口,皮肉外翻,显露森森白骨。
王伊祁全然不顾伤势,刀法愈发凌厉,只见他或削或挑,或劈或刺,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精准而狠辣。
不到片刻。
直至最后一个悍匪倒下,场中再无站立之人。
王伊祁独立于血泊之中,方止住刀舞,这杀胚环顾四周,确认再无活口,才终于徐徐吐出一口气。
最后。
他的视线穿过满目疮痍,落在不远处纪朝贵的尸体上。
筒袖藤甲、八阵图……
终于到收获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