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颢回了声没有,就和舅舅一起往屋内走去。
到了屋内,舅舅拿了块手巾,擦了擦汗,沏了壶茶,坐下道:“颢儿,可是有什么事!”
许颢早就有点不耐烦了,忙问道:“舅舅,我想问问那个行僧的故事,你能和我多讲讲吗?”
“行僧?”舅舅边喝茶边回忆起来。
当初他去后山时还小,跟着他师傅好些年,才渐渐把羸弱的身体养好,有一年秋天,记得那是傍晚的时候,他和师傅正在庙里做功课,庙里突然来了一个行僧,请求借宿几宿。
那个行僧,人长的高高瘦瘦,弱不禁风的样子,人很是苍老,一直咳嗽不停,好像病入膏肓似的。
庙里其实经常接待一些路过的行僧,所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这老行僧,病怏怏的,师傅就留他多住了些日子,顺便帮他用些医药。行僧也没有拒绝,后来就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行僧经常和师傅探究佛法,两人仿佛一见如故,经常聊着聊着就聊到很晚,舅舅当时也粗通些佛法,听着二人探讨,往往有耳目一新,醍醐灌顶的感觉,再后来,行僧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油尽灯枯之时,他讲出了自己来自越州孟山,他也不想落叶归根了,只希望身故之后,碑身往着越州方向就行,再有就是希望能帮他在墓前栽上几株风信子。最后行僧留下了那本太初辅行诀和一个挂着个玉佩的袋子。说是袋子要有法力之人才能打开。
“袋子?现在在哪?”许颢惊奇的问道。
“在我这里,我去取来,你稍等一下。”舅舅答道。
过了一会儿,舅舅从房间里把那袋子取了出来。
果然是一个黑绿色的袋子,袋子有一个巴掌大小,袋子不知是什么布料做的,拿在手上轻轻的,仿若无物,收口处由一根暗红色的带子扎着,带子的末端系着一个玉佩,玉佩通体碧绿,刻着一对鸳鸯,活灵活现,一看就很贵重。
只是那行僧说要法力才能打开,自己这练气一层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许颢拿着袋子,心里有点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