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真的太贵重了”
“哈哈,小友,你不畏生死的救了我女儿,这点东西又能算什么”
“伯父,话虽如此,但是我和您女儿雏田是朋友,看见自己的朋友有危险,出手相助是应该的”
“哈,小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是日向一族的族长,而我的女儿,是日向一族的小公主,或许未来还会继承我的位置,成为日向一族的下一任族长,所以你能明白吗,你救的不仅仅只是你口中的朋友,还有日向一族未来的族长,所以,既然喜欢,就收下这份礼物吧”
铃木东野还是有些迟疑,照日向日足这么说的话,好像自己收下这礼物也无可厚非
但是就在铃木东野思考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对面,听到自己父亲说出这番话的雏田,此刻她的脸上已经褪去羞红色,轻轻咬着下唇,正看着铃木东野,大大的眼神中蕴含着害怕,难过,不解
和雏田一样,宁次也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听着日向日足的话,不屑的笑了笑
见铃木东野还在犹豫,日向一族其中一名长老此刻也开口了
“小友,收下吧,这可是日向一族对你做出的贡献的肯定,你可是救了我们未来的族长”
“是啊,小友就收下吧,这种宝物可不多见,更别说还和你这么适配,你一定能很好驾驭它的”
“你可一定要收下啊,不然传出去,可别让村里人觉得我们日向一族不懂回报”
“这种宝剑可不多见,整个忍界已知同级别也只有5把”
“……”
“……”
迟疑的铃木东野在周围人的不停劝解下,挠挠头,觉得有些不对,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最终还是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看见铃木东野收下这份礼物,周围长老和日向日足也是开怀的笑了起来,铃木东野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在铃木东野没有发现的地方,雏田正小脸煞白的看着他们,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看着铃木东野,最后只能低下头,拽紧衣角,离开了宴席。
宁次叫见铃木东野收下继续,嗤笑一声,找了个理由率先离席,去外面等着了。
待宴席散去,正要离去的铃木东野还有些好奇后面为什么没有看见雏田和宁次,不过更多的则是对获得礼物的欢喜
在日向一族仆人的送行下,铃木东野开开心心的出了门,稍微走远了一点,在月光的照耀下,欣喜的把泷月剑拿了出来,在月光下观摩,赏玩
这把剑其实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太长了,但他还是玩的不亦乐乎
“东野,这把剑好玩吗?”
一道突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铃木东野听出这是宁次的声音,头也不回的说
“这可真是一把好剑,你看这剑身,这吹发可断的剑忍,哦对了,刚才你去哪儿了”
“我一直在外面等你”
“等我?等我干什么”
铃木东野好奇的回头看向宁次,只见宁次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哈哈,这剑真的这么好吗”
“额,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诅咒??”
“啧啧啧,这可是他们专门给你的,救了日向一样的公主,未来的族长,准备的报酬,整个忍界只有5把的草雉剑之一,真是大手笔。够贵重”
此刻,铃木东野也反应过来,手中紧紧捏着剑柄,看着宁次,没有说话
宁次见状,收起表情,面色恢复淡然,继续说
“这把剑很贵重,比你想的还要贵重,很多人穷其一生可能都不会知道这种级别的剑,若是没有意外,你也一样,一辈子都不会得到这把剑,在你来之前,你的背景已经被家族查的一清二楚,父亲不知道是谁,母亲只是一个医院的护士长,没有家族,也没有任何背景,你和这把剑的区别,就是你和雏田的区别,懂吗”
此刻的铃木东野已经完全沉默下来,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在用力下有些泛白
宁次停顿片刻,似乎在等铃木东野消化这些话语,片刻后,他继续说道
“今天宴席上族长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是日向一族的族长,坐拥着整个日向一族,而他的女儿,日向雏田,未来也会坐拥整个日向一族,一把草雉剑,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很珍贵,但是对他们来说,想送人就送人了,你口中的因为什么是朋友,所以才会出手救雏田,在他们看来,不值一提,明白?”
铃木东野此时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宁次在说什么,但是他还是带着不可置信,或者说不愿相信开口询问
“宁次,你这些话…什么意思”
“呵,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我就是来告诉你,在他们,在日向一样看来,你和雏田,是不可能的”
“可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啊,我和不就只有朋友关系”
“这重要吗?对他们来说,今天这把剑,就是用来斩断你和雏田关系的,明白吗,你所珍贵的朋友,友情,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他们是不会允许一族的公主,未来的族长,和一个平民做朋友,更何况你还是男的,所以这把剑,就是用来告诉你和他们的差距,当然,也有警告你的意思”
此刻的铃木东野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所谓的礼物,就是用来买断他救了雏田,还有和雏田过去的关系的,看着手中的剑,他竟然觉得有些可笑
“那我把剑还给他们,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宁次听到此话,冷笑一声
“还给他们,就凭你?对他们来说这剑就是他们赏赐给你的,从你收下这东西开始,你就日向一族没有关系了,即使传出去,也没有人觉得他们做得不对,至于你说还回去,这不是打他们脸吗”
当啷
泷月剑掉落在地,铃木东野低着头,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恶意,不,不能算恶意,相反,人家做的很不错了,至少给了远超事情本身价值的报酬,可是铃木东野还是觉得难受,就像,就像什么呢,像他记忆里,他觉得这一幕如此的熟悉,他拼命的回想,在此刻,终于在脑海里被模糊想起来的一件事
那是他小时候,由于从小没有父母,他只能一个人,靠着给乡里乡亲做些小活儿,吃着百家饭长大,一直到被师傅带上山之前,都是这样过的
那是有一次,大概7.8岁吧,具体已经记不清楚了,他第一次进城,穿着有些不合身的衣服,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布丁,在城里闲逛的时候,碰见一个迷路的小孩,好心将他送回去,却被人家当做人贩子一顿打,最后还拉去报官,在衙门当着所有人说‘这人穿的这么寒酸,说不定就是故意将我家公子带出去,再给带回来说是做好事,想要报酬’,而他只能不停解释
铃木东野有些不知所措,一如前世那个时候
“我…我太傻了,我不应该收下的”
“…你觉得你有的选吗,你怎么想从来不重要,要他们怎么想,他们想让你收下,你就得收下,即使你不要这把剑,还有其他东西给你,你今天去了,就必须收下,明白吗,从头到尾,你只能接受”
“这样吗,我明白了”
铃木东野默默地将剑捡起,宁次则是不解的询问
“你还想要留着这剑?”
铃木东野抬起头,他已经完全想通了,眼神从未有过如此坚定,如此冷冽漠然,他拿起剑,轻轻在自己手掌中划过,一缕鲜血顺着剑身流下
“为什么不呢?只有看着这剑,我才能记住今天的一切,宁次,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