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鹤停住动作,瞧着那被薛曜指到的玉佩,眸光一沉。
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取下腰间玉佩,轻声笑道:“没想到,谢公子绕那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这块玉佩。”
“怎么,公子识得这玉佩?”
试探不掩。
薛曜心头一跳,怕得不偿失,赶忙找补。
“百里小姐怎么会这般问,谢某不过见此玉玉质通透,其上刻的那只青鸟更是出神入化,心生喜爱罢了。”
织鹤歪着头定定的看着薛曜,也不说话,颇有一副“我就看你编”的样子。
薛曜倒也不慌,故作寻常的试探道:“百里小姐莫不是不愿割爱?”
织鹤轻嗤一声:“那我想问公子,你得了这玉佩是要做什么?”
薛曜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找个当铺,当了玉佩换些银两。”
出乎意料的回答。
织鹤挑眉,却在下一刻就将手中的玉佩丢给了薛曜。
薛曜忙不迭的接住,细细看来,嘴角上扬颇有些视财如命的样子。
织鹤瞥了一眼,露出嫌恶的目光,起身就要飞身而去。
薛曜却在此时大喊:“百里小姐!”
织鹤眉头一皱,转过头看向他。
“承让了。”
他的声音不小,侍立在檐下的那娅也听的清楚,随即眸色一慌。
薛曜也察觉织鹤的异常。
适才就有的细小反应,他原本还疑惑不解,可此时此刻却也都明显开来。
似乎这个称呼有些不对。
果然下一刻,织鹤冷冷开口道:“谢公子,我并不姓百里。”
“不知者无罪,这一次我原谅你。”
“下次,莫要再唤错了!”
说完,她转身飞离,徒留那一抹绯纱留在薛曜手中,迎风而舞。
薛曜瞧着那迎着霞光转瞬即逝的身影,眸光沉郁。
这夜,西冥城中,人人传言,五年来从未有败绩的承月阁少阁主,今日输了!
当然还有后半段……
输给了一个青衣美男子,两人对赌之后于邀月楼顶执手相看,互诉衷情。
当然还有另一个版本。
说是,那男子实则是少阁主旧友,传说两人其实早已暗生情愫,此番比斗不过是一场定情之约……
“砰!”
一声巨响,就见门扉处只剩下了一滩水渍和四分五裂的茶盏。
“胡说八道!”
那娅今日将街巷之中的传闻尽数告知了织鹤,织鹤听后顿时只觉气血上涌,气极便将手中茶盏摔了个粉碎。
裴忌瞧着那碎的可怜的茶盏,心想:看样子确实是生气了。
“裴公子!”
那娅像是瞧见了救星,两眼放光。
裴忌点点头道:“出去吧。”
那娅满脸感激,急急忙忙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