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小子的梦,能有个准吗?”
杨猛被许三多从床上拖起来,一脸没好气。
陆青河懒得搭理他。
他知道自己十年未变的模样,已经说服了杨猛和许三多。
只是杨猛这厮就是爱玩,不正经,一点不像许三多那么认真。
“许三多,你觉得咱们客栈里谁武功最强?”
“本来应该是我的,但我荒废了十年,现在怕是连小镶玉都跟我差不多了,三多人是刻苦,天赋差了点。”
杨猛这人就是,你越不搭理他,他越想说话,你要真问他,保准又给你扯到一边去。
陆青河已经对这个人门儿清了。
“杨猛眼光比我好。小镶玉耍滑本事的确不错,真打起来应该还不是杨猛的对手。”许三多也赞同杨猛的推断。
“刁不遇呢?”陆青河从对《新龙门客栈》的记忆里捞出个人。
如果说电影里谁的武功给人的惊喜最大,那肯定得是伙夫刁不遇,在最后一幕大漠斗曹少钦时,刁不遇一手炮制的泡椒鸡爪堪称是陆青河这代人的童年阴影。
“你小子这十年在中原当一抹红,怎么客栈里的事都这么熟悉?这刁不遇你都没遇过吧!”杨猛意味深长地看着陆青河,出言挤兑。
“我没见过刁不遇与人过手的样子,只是觉得他剥皮下肉的手段不赖。”许三多认认真真地回答。
“你有没有听过一门‘庖丁解牛’的刀法?”
“俺咩疼谷咩抛丁接牛。”
刁不遇面前,陆青河看看杨猛,杨猛看看陆青河,陆青河又看看许三多,许三多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看陆青河。
“不是!他说的什么话啊!你们听得懂吗!”陆青河嚷嚷起来。
“哎哟,陆哥哥,半天不见你,你怎么把我伙夫都拉走了。”柔媚的声音传来,是金镶玉来了,“他说他没听说过什么庖丁解牛,我都没听说过呢,是什么呀?”
“佬本捏,你廊该我局得嗨哈样,哟底子吴欣。”刁不遇又不知道念叨些什么,然后就听到金镶玉对着他破口大骂:“你个刁不遇,操你爹的还管上我了,早叫你学官话学官话,现在陆哥都听不懂,你学到你爹肚子里去了?”
陆青河戳了戳许三多:“你听得懂他刚才说什么吗?”
许三多嘴角抽搐了一下,让陆青河附耳过去:“他说小镶玉这个样子,看起来很恶心。”
“镶玉啊,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陆青河阻止了金镶玉对刁不遇的欺凌,讲道理,确实还是泼辣豪爽的金镶玉更有那个味儿。
“哼!”金镶玉狠狠跺了跺脚,“本来还想给你当个翻译的,你又不领情,算了,三多叔听得懂他说话,你们聊吧!”
“捏锁子,勒佬本捏不尅三了,锁子。”刁不遇见金镶玉扭腰走了,指着陆青河又噜里噜嗦一阵说。
“他说你傻子,老板娘不开心了,傻子。”许三多一字不差给翻译出来。
“别闹了,说正经事!”陆青河一阵无语,“你的刀法是怎么练的。”
刁不遇叽里呱啦,许三多:“熟能生巧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