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策点点头,看着无脸侍卫上锁离开,只留下他和黄鸟大眼对小眼。
“你能帮我解开吗?”他举起手上的木枷看向黄鸟。
黄鸟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曲策好笑地摇摇头,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比他想象中要干净不少,至少没有老鼠和蟑螂。
一架木板床,一张小桌,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如果没有那个黑衣人,不知道太傅会把他带到哪里去,看太傅那不情愿的眼神,想必那地方远不如这里。
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那个高处的狭窄窗户,被铁栏杆焊住,曲策只能踮脚努力把头伸出去,试图看到外面。
然而,窗户的位置实在太高,他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天空和偶尔飞过的鸟影。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中央,他现在并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那群黑衣人能截下他,自己应该是对他们有用。
况且今天宁海的行为明显不正常,过分暴躁易怒,还一戳就破。太傅也是聪明人,想必他也看出来了,不然当场就得把自己杖毙。
曲策坐在木板床上发呆,被打过的地方还是一抽一抽地疼,思考片刻索性不想了,他现在掌握线索太少,很难推测出事情背后的全貌。
这150点因果值果然不好拿啊。
单人大牢里可没有什么事件让他去触发,就算有面板这个作弊器也派不上用场,他现在的唯一仪仗就是最大限度地合理分配这140点因果值。
不过现在,他还有一件事要搞明白。
黄鸟依然站在桌子上,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一直在注视着他。
“你刚刚为什么说“你又忘了”?”曲策突然问道,他走到黄鸟面前,弯下腰与它平视。
他还记得今天黄鸟没头没尾的话,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审视。
通人性,会人言,但没有人形,应该是已经开智的低阶妖兽。
和自己很熟络的样子,且没有敌意,应该知道很多事情。
他的脑子还在疼,之前的记忆也只想起模糊的一点,在记忆中也确实看到了这只黄鸟的身影。
黄鸟的名字好像是……大黄?
被突然清晰记忆狠狠攻击,曲策一下没绷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大黄绝望地跳起盘旋在空中:“最近怎么回事,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失忆了!”
“难道我……”
“是的,你经常这样,有时不时就想不起来的怪病,最近发病格外频繁。”
“那么说……”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的红眼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
“你只是稍微怪异一点的普通人,别多想。”
“之前……”
“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上次有意识,我们就已经在选拔侍卫的行列中了。”
“除了……”
“除了我,你还有一把铁剑,在以前的房间里,希望出去的时候不要被扔了,哦对了,现在因为你的抽风咱们沦落到这个境地,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