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襄王时期。
嬴稷目光炯炯地紧盯着天上画面。
后世纺织竟如此迅疾!
他又忆起上一个视频,廉价的衣服一大麻袋一大麻袋地包在一块。
是了,有如此效率,衣物之廉价便说得通了。
且这还是工艺相对复杂的布匹织造的速度,若是换做单色的布匹,那机器又得快成什么样?
神逸思飞,嬴稷心头愈发火热,这便是天幕要予他大秦,或者说要予他那曾孙嬴政的造化。
嬴稷是什么人?
秦王。
当了几十年的,令六国忌惮的老秦王。
他岂能察觉不到那天幕开发者妇荇对他那小曾孙的偏爱。
为何天下之大,只秦国秦人得见天幕?
为何独独降下书信来提示他,他的曾孙身处赵国?
若是天幕天下共观之,嬴稷只会认为天幕无亲,只是要与他们这个大争之世一点变数,大家共有,便如大家都没有。
可天幕偏偏“刻意”地多做了点什么,凡是精确的、针对性的举措,其背后定有其深意。
便是天幕非要说她没有那层意思,嬴稷也不信。
如此想着,嬴稷对他那未曾谋面的小曾孙便愈发好奇、期待起来。
而此刻的赵国,在嬴稷的心目中,或许就如那薛定谔的猫,只要打开盒子,也就是确定了他曾孙的安危,才能确定赵国是死是活。
【“工人把三万多条线手动绑到机器上,然后把制图花样导入机器,机器根据指令,牵动这些纱线。”
随着机械女声的讲解,画面转到工人们接线的工作间。
画面再变,一只手捏着小铁块模样的东西,又将之嵌入一个如天幕般的小光屏中,只见那只手在光屏上点了几下,金色的纱线被机器牵往织布的区域。】
武帝一朝,正在上林苑的刘彻望着天幕,焦躁地走了两步。
他已经有点恼火了,这天幕左讲右讲,就是讲不到点子上,什么都是一带而过,他们就连那机器的全貌都见不着。
可恼火归恼火,刘彻却清楚地知道,就是天幕把那机器的全貌都放出来,他们一时半会儿也琢磨不出来那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