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衡峰握紧双拳,似乎是要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行事手法如出一辙,要不是纳兰景怀炫耀似的以【云想集团】的名义联系张彪,这估计多半又是一起无头公案。”
“而敢于算计我们纳兰家族,算计我纳兰衡峰的,背后的势力,能动用的人脉资源,肯定强纳兰景怀百倍,所有的线索都被抹去了……而且,昨晚还不止一伙势力想对你动手。”
纳兰逍遥自嘲地笑笑,带着怒意直视父亲“父亲,那么,我的最亲爱的母亲就这么白白死去了吗?你知道这一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失去了母亲,你又忙于生意,你以为我想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吗?我不想,我只想一家人团聚在一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纳兰逍遥已经泣不成声。
这些话仿佛触到了纳兰衡峰的逆鳞,他瞬间脸色胀红,身体不可控制地抖动,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血债血偿!你母亲的仇,不共戴天!”
“相信我,你母亲的死,我一定会追查到底,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需要证据吗?敢动我的老婆,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我都会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似乎是被纳兰衡峰的情绪所感染,纳兰逍遥看向父亲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房间内对峙的气氛也不再那么浓烈。
待到情绪稍微舒缓后,纳兰衡峰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纳兰逍遥,才继续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年多你一直在背着我调查你母亲去世的真相,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吗?”
“就昨天晚上‘天圆地方’酒吧现场,要不是你章叔专门安排了一组人保护你,你还能不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都不一定,不然你以为光靠一个朱栩生,还有方沐可那几个二把刀的保安,就能护得住你?不过你交朋友的眼光不错,能在那种情况下还不畏生死地护着你,念安郡朱家,这个朋友我交了。”
父子哪有隔夜仇,纳兰逍遥对纳兰衡峰的恨,更多是怨纳兰衡峰没有全心全意地去追查母亲的死因;而纳兰衡峰表达情感的方式又过于内敛,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一朝尽释前嫌,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轻快了许多,金幸川那张如万载冰山的脸上也多了几许笑容。
纳兰逍遥一改之前的颓废,但另一个问题却让他不吐不快,“父亲,衡林大伯那些人的狼子野心可谓是路人皆知,这抢班夺权都不带掩饰的”,他苦笑着指了指仍然吊着石膏的左脚,“看看,这都敲上闷棍了,要不是你儿子我命硬,估计这继承人就得是纳兰景怀那小子的了。”
纳兰衡峰的眼中闪动着怒火,愤怒地说道:“竖子安敢欺我!看来真是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了!”
纳兰衡峰在房间中来回踱动着,右手用力的挥动着,渲泄着内心的怒火,“你是我的儿子,这集团是我和你爷爷一刀一枪打下的江山,不留给你,难道留给狼心狗肺的那几个废物?这几年,他们私相授受、中饱私囊,甚至勾结对头公司、出卖集团利益,只不过看在同为纳兰氏的份上,我才手软几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儿子的头上!这刀,我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