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玠瞪大了眼睛,看着姚飞那令人哭笑不得的即兴演出,再转向那些满脸挂彩,像是刚从拳击场下来的博士们,他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这场景,简直就像是喜剧剧本里写的,让人想不通——苦主和反派的角色是不是拿错了?
“姚郎中啊,事情本官算是看明白了,全都是个大误会。”
姚飞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一只喝醉了的鸭子,仰头45度角,深吸一口气后,长叹道: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毛玠瞥了一眼王朗,心里想要骂娘,这帮书呆子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姚飞才刚刚得到丞相大人的看重,升了官,赐了爵,这帮儒生就迫不及待地来找麻烦,难道是觉得自己过得太舒服了吗?
可是作为博士主官,毛玠也只能硬着头皮说:
“姚郎中,咱们都是朝廷里的官员,都是为了大汉而努力,您大人有大量,我代表这些博士向您道歉。”
毛玠假装要鞠躬,姚飞心中骂他一声老狐狸,急忙上前扶住他,慌乱地解释:
“毛大人,您这样让我如何承受得起!请您快起来吧!这全是误会!”
毛玠其实并没有真的打算鞠躬,看到姚飞伸手来扶,他就顺势站了起来。
姚飞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钟繇,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悲伤。
“小弟被师兄们瞧不起,认为我背叛了儒学。但小弟想活命,因为丞相不喜欢儒学,而曹昂公子刚得罪了丞相。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还坚持儒学,可能早就死了。”
“小弟只是想活着,有错吗?”
很多博士也沉默了,因为在那种场合,他们也不敢保证会头铁。
王朗还是不放过,继续喝骂:
“就算你有千万个理由,也不能随便乱改儒学啊!朝闻道,夕死可矣,你这解释得都是些啥玩意儿?”
“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便去你家弄死你!”
“还有君子不器。”
“真正的强者是不屑于利用兵器来消灭对手的,只有以最极致的力量打死对方,才是真正的仁慈!这是人话?”
王朗话音刚落,旁边那些本来快消的火气又蹭地一下蹿上来了。
我尼玛!太过分了!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啊!
姚飞一看这形势不太妙,赶紧开口了:
“哎呀,小弟才疏学浅!学东西老是半桶水,一紧张就全忘了,结果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师兄在这儿呢,他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钟繇也懂了,赶紧说:
“啊对对对,我师弟从小就这样,记性差得很。他绝不是有意的。”
毛玠朝王朗使了个眼色,然后顺势而为:
“啊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全都是误会一场。”
王朗轻哼一声:
“你敢保证,以后不再乱改儒学吗?”
姚飞立马拍胸脯,豪气地回应:
“我姚飞发誓,从现在起,绝对尊敬老师,再也不在各位面前乱改儒学了!”
姚飞倒是没怂,就是不想硬碰硬。
这天下都是儒家弟子的世界,他们学着君子六艺,万一被逼急了,给自己来一下怎么办?
所以,我不当面改,我背后偷偷改总可以吧?
看来得开始学点武艺,或者造些兵器防身了。
毛玠一看形势缓和,立马笑眯眯地拉着姚飞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