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下的那张脸,不正是自己牌友段德吗?
他前几天还在问他前妻要钱呢,怎么今天就腰身一变成了老板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翁堪虽说心中怀疑,但也没讲出来,只是笑哈哈地说道:“没想到啊,段老兄原来是隐藏的富翁,是我有眼不识二五八万,哈哈哈……”
段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翁老哥,没想到你是李兄的大舅啊,不然我也不会向你隐瞒身份啊,你也知道这年头哪个有钱人不得留个心眼子,你说是吧。”
“哦哦,这样式的啊……”
听了这话,翁堪才稍微放松了些。
“刚才看你俩在打桌球,不如跟我打两把试试,你看怎么样,翁老哥?”
段德问道。
翁堪答应:“好啊,没问题。”
等他们两人去一旁打桌球时,张雷才靠了过来,小声说:“这段德演的还真像回事,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当演员的天赋啊。”
李焕之食指摩挲拇指,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说的是,李老板。”
张雷笑了笑。
李焕之不语。
昨天他就将整个台球店买了下来,然后将这家店转到段德名下,并且叫他配合演一出戏。
而这场出演费仅仅三千块,本来还以为他会犹豫那么一下,结果他一听到三千块连问是什么事情就直接答应了。
要不说他跟翁堪是臭味相投呢,见到钱时的样子都是如此的没有下限。
“没想到翁老哥不仅会打牌打麻将,就连台球都打的这么好啊。”
“没有没有,随便玩玩的,哪里有段老板打的好。”
段德和翁堪你一句我一句地奉承着,桌台上的台球也一个一个地进袋。
不过很多时候都是段德在打球。
而翁堪原本那一杆进洞的技术到现在好像有些不管用了,就连必进的球都能打偏。
打偏了之后他还很懊恼地拍一下脑袋,装模做样地说:“哎呀,怎么就偏了啊。”
至于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翁堪作为混社会的老油条,拍马屁和奉承这种小事自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过,这两人殊不知自己能在这里互相拍马屁,是有人在背后谋划的。
这不过是假象罢了。
但是他们两就是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翁堪以为段德是个有钱的大老板,段德以为翁堪是个大人物。
于是两人就这样互相拍马屁,甚至把对方都给拍爽了,都有些分不清现实了。
一旁的李焕之和张雷则像是在看两个猴子表演一样。
他们现在能互拍马屁完全是因为有人在背后谋划。
“你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些,毕竟他可是你大舅。”张雷说。
李焕之抿了一口鸡尾酒,皱了下眉:“他朝我家要钱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他是我大舅,他的结果是他一手酿成的,由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