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的这位礼仪老师姓阮,她披着一件貂绒大衣,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有点老学究的意思。
阮老师找衣架挂上了自己的大衣:“你看,衣服不要扔在沙发上。”这是她和陆柔柔说的第一句话。
“哦,老师说得对。”陆柔柔立即把沙发上的衣服拿了起来。
“先不收了,我们来用餐。”虽然阮老师对陆柔柔的印象不太好,但也没有因为一个错误就批评她。人都是会有过失的,要是陆柔柔什么都能做好,还要她这个老师干什么呢?
在餐桌上,陆柔柔习惯性的拿手去抓一个糯米烧麦,结果被阮老师一个教鞭打了回去。
“啊!你老师,这是怎么了?”陆柔柔虽然生气了,但是她还没有傻到跟帝老爷子派来的人发脾气。
“不要用手抓。”阮老师用不拿教鞭的手推了推眼镜,“这个错误连普通的家庭都不会犯。”这是她跟陆建国说的第一句话。
陆景行在酒桌上混得多,他捧着一杯酒来打圆场:“老师,这孩子我们确实宠了点,不是请您来管教吗。来,我敬您一杯。”说完,陆景行一饮而尽。
“请陆少爷不要把生意场上的习气带到家宴中来。毕竟我们是在培养一位未来有可能做少夫人的女士,不是女公关。”阮老师说的这句话不可谓不刻薄,餐桌边的陆家人全部变了脸色。
陆柔柔心中气到要死,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菜。
见陆柔柔拿起了筷子,阮老师也放下了教鞭,但她还是用手拍了一下陆柔柔的手:“用餐时不要在公共的餐盘里挑挑拣拣的!”
这一顿晚饭,整个陆家都吃得胆战心惊,尤其陆柔柔是最难受的那一个,几次想摔筷子走人。
“咀嚼的时候要闭紧嘴巴,不要发出声音。”
“夹过的东西不准放回去!”
“你将骨头吐在了哪里?”
“别拿用过的勺子盛汤,要我说几次你才会明白!”
“还有夫人,说她也是在说您。”
不过,阮老师虽然严厉了一点,但是她所要求的都是最基本的餐桌礼仪。阮老师也没打算在第一次用餐的时候就教陆柔柔西餐的繁琐吃法,只不过陆柔柔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注意过,阮老师必然生气了。
并且,最令阮老师无法接受的是这一家人吃饭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很难说谁比谁好一点。所以陆柔柔并不觉得她的吃法是错误的,反而认为阮老师是在刻意刁难。
吃完饭以后,阮老师没在陆家多待,可以说第一天的教学是不欢而散了。
阮老师前脚刚走,后脚陆柔柔就骂上了:“这个贱货,就是在找茬,看我以后做了少夫人怎么整她!”
“真是的,你说我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要被她说两句,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名门夫人。”程亚燕在餐桌上也被说得不轻,心里正不舒服呢。
“妈,”陆柔柔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她不会跑帝家老宅去告状吧?”
程亚燕一听也觉得事情要坏:“对啊,这个贱骨头!”
“快去找你哥。”程亚燕突然叫陆柔柔把陆景行喊过来。
陆柔柔不理解:“找他干什么?他胳膊肘往外拐。”陆柔柔对陆景行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什么呢,那你是哥。”虽然程亚燕有的时候也会骂陆景行,但她肯定还是很维护这个唯一的儿子的,“去吧,找来你哥就有办法了。”
陆柔柔把陆景行拉了过来。
“怎么了,妈?”陆景行说着叠了叠手里的报纸。
“景行啊,你那几个朋友呢,怎么不来聚一聚?”程亚燕笑着问起了陆景行的朋友们。
陆景行听得一头雾水:“他们挺闹的,老在咱家折腾也不好吧。”
“哎呀哥,”经过简单的眼神交流,陆柔柔一下子明白了程亚燕的意思,“我太闷了,让家里热闹一下吧。”
“对啊景行,你看刚才老师弄得你妹也挺闷的,让你那几个朋友捎瓶好酒来,也让柔柔开开心。”程亚燕递给陆景行一个削好的苹果,看起来,她仅仅是一个喜欢热闹的普通妇人。
“行,我叫他们都过来。”反正那几位二世祖也没别的事干,叫他们来没什么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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