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季青玉轻轻摇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仅一点儿疼也没感受到,还睡的特别舒服。
苏青禾掀开被子下床。
“既然睡醒了,那就收拾收拾去医馆吧!”
看着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的苏青禾,季青玉一时愣在原地。
她就这么走了?
季青玉懵懵的坐起身,有些跟不上苏青禾的节奏。
“她走了就走了,我在想什么!”他甩了甩头,起身准备换衣服。
“我的衣服怎么……”
看着身上与昨晚睡前不一样的衣服,季青玉瞪圆了眼。
她给他换衣服了!那她岂不是什么都看了!
季青玉心乱如麻,只觉得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无意识的在屋内转着圈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玉哥儿!你好了吗?”
房门外传来季远的声音。
“快出来吃早饭,医馆去晚了要排很久的!”季远敲了敲房门。
“哦!马上!”
季青玉急忙答应一声,不再纠结被苏青禾看光的事,转身去箱子里翻找起了衣服。
“可好些了?”
饭桌上,林西将一碗银耳莲子羹放在了季青玉面前。
“嗯!谢谢小西哥哥!”
季青玉朝着林西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也不知道苏青禾用了什么方法,一晚上过去,即使现在她不把手放在他肚子上,他也不疼了。
“趁热喝!暖身补气的!”季远催促道。
早饭结束,苏青禾找到王淋交代了几句,带着一家子男人出了门。
林西的药也快吃完了,正好给他们都复查一下。
医馆。
季青玉伸出手,这次把脉的依然是那个老头。
苏青禾估计只要是男子,为了避嫌,就都是他来问诊。
“这位郎君气血亏虚,寒滞血瘀,肝气不舒,导致经血运行不畅!怕是哪一次受过极冻,伤了根本!”
老头将手搭在季青玉手腕处,开口解释。
“他曾在雪地里躺了很久!”季远在一旁肯定的点头。
还记得把季青玉捡回家的那一天,他就是倒在冰天雪地里,那年下了很大的雪,他倒在墙脚几乎要被埋成雪人。
当时可是在热水里泡了将近一个时辰,他的身体才有了知觉。
“那就是了!这个得慢慢调理,一两个月可治不好!”
老头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抬眼看向几个男人中的主心骨——苏青禾。
“女君可要治,老头我这就去抓药了!”
他还记得苏青禾,每次都是带她的夫郎来看病,是个不错的人。
“您抓药就是!”苏青禾点头。
“这药得吃多久?”她又问道。
“得有七八月!”老头从角落里拖出一个个大麻袋。
这么久!
苏青禾眉头蹙起。
“那能否麻烦贵馆将这些药都做成药丸,钱不是问题。”
要真让她闻七八个月的药味儿,她可受不了!
“药丸?”老头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么多药,要全部磨成粉,还得按比例混合,麻烦的很嘞!”老头皱眉摇头。
“您再多招些懂药理的人来帮帮忙吧!一切费用我来出,完工后必有重金答谢。”
季青玉听着她们的对话,有些难为情的扯了扯苏青禾的衣角。
“不用那么麻烦的,我每天可以自己煎药!这样得多花多少钱啊!”
他在她耳边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