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止住三人的问话，老先生接着道。

“有些事不能告诉你们，但是只要不断的往上走，迟早能知道完整的答案。”

“我就自己知道的，能告诉你们的，给这件事一个暂时的答案。”

“所谓的凡人，大都能掌握气，只是不能将气放出体外。这世界上不能掌握气的，很少很少。”

“今天也讲过，修炼共分五阶，锻体为一，炼气为二。炼气笑锻体，五十步笑百步？况且凡修与灵修是两条平行的路，不存在谁比谁高贵。”

“不过确实少有人走那凡修路，因为炼气士拥有强大的力量。所以选择凡修路的人更值得钦佩。”

“以我来说，你骂的有两点不对，第一凡人不是掌握不了气，第二选择凡修的也不是废物。至于后面争论的物资补助，那位老师说得对，是补偿。”

“现在来说说你的问题。”老先生回过头对秦玄说。

“没有人是完美的，至少我没有见过。先生我也才二阶，只是一个小小的炼气士，也有恶习和缺点。在这一点上，随着你自我的成长，会慢慢意识到。”

“在你的意识里，做错事就要挨处罚，就如同你占了位置被人家打了一顿。”说到这瞥了一眼赵清轻，少女红着脸，双手扭捏着。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道理其实并没有什么道理。就像魏无忌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他并没有错，为什么要受罚，要道歉？”

秦玄张着嘴，想说这是人的基本常识，又想到这两次的遭遇，似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很大。

“你在怀疑自己，很好。那么我再问你，犯错后如何量刑？她打你打的那么重，你是不是应该打回去一些。”

“先生，别说我了。”赵清轻在旁局促不安，小声道。

“你是打算凭借自己内心的标准还是参考别人的意见？”

话毕，老先生不再多说，也不离开，就那么闭目养神。

秦玄在心中不停思索，他的心很乱，茫然找不到方向。十多年的世界观被老先生三言两语轰碎。

恍惚间，秦玄听见喃喃声，不断重复着“好与坏、对与错，其实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坚持。”

秦玄突然有点明悟，睁开眼，朝面前老先生跪拜道：“谢先生指教。”

老先生睁开眼，问到“想通了？”

“没有。”

“那有什么谢的。”

“谢先生赐语。”

“我讲那么多，不如一句话？”

秦玄不再回答，就那么跪在地上。

“赶紧起来，我可受不起。”

“先生不要揶揄学生了。”

“我说真的。”

秦玄抬头看着老先生神色不似作伪，忙起身重新坐好。

“现在可以说说你对气的理解了么？我也想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