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冷呵。”雪晓从马车上走下来说。

一白衣少年站在降天殿台阶尽头上，双手拢袖，平静的看着雪晓。

“我记得你。”雪王爷小公子看着白衣少年道：“你当年来过帝城，那时候你比现在高了差不多这些。”雪晓比划了一个高度。

那少年笑道：“是，大概是五年前，想不到你居然记得。不过你应该不知道我的名讳。”

“不知道。”雪晓走在台阶上，不太厚的积雪留下了一条小道。

“我叫凉晨。”那少年道：“你也可以叫我凉先生。”

雪晓走到自称凉晨的少年面前，直视他。凉晨面无表情。

“你好像没什么人欲。”雪晓与他错肩而过：“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之下的白玉之人。”

“他们不是没人欲。”凉晨转身看向雪晓缓步行走的背影：“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法律的执行者不需要人欲。”

“他们还算人吗？”

“不是。”凉晨边走边说：“他们自诩执法者。”

雪晓没有搭话，走进大殿后，向雪王爷躬身行礼：“雪家雪晓，见过家主。”

…………

“从今天开始，你就和凉晨学习吧。”

雪晓面色古怪的和凉晨走回自己在帝城的宅子。

“你倒是在帝城过的不错。”凉晨说：“在这宅子里可要比在外面舒服多了。”

“不看它的话倒是挺好。”雪晓指了指天。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天空中蒙着一层微黄色的东西，它就是雪晓和凉晨口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凡是逾越律法的人都会被它抹杀。

“确实，现在的法律体系太……”凉晨思考了一下措辞：“绝对，法律只有神帝可以修改，多少在神国里有些落后了。”

“落后？”雪晓疑问道：“你不知道现在的神国犯罪率已经低到什么地步了？这可是这套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功劳。”

“其实很一般。”凉晨摊了下手，看了眼天上。在雪晓眼中，或许只有一层淡淡的黄色。可在凉晨眼中，一颗微弱的星光正飞向天空靠近那层黄色。

“快点收拾收拾。”凉晨看着天空说：“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正要走入房间的雪晓停下脚步：“离开这里？宅子？还是帝城？”

“都不是，我们要……”凉晨嘴角微微上扬：“离开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