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真甜。”苏巧汐松开绥素:“好啦好啦,去吧,我听说昨日殿下已将岳冰嫦从西馆挪到了东馆,可别找错了地儿。”
“好。”
绥素心想:西馆挪到东馆?看来齐殇还是上了心的。
告别了苏巧汐,绥素摸索着路再次来到了医馆,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去的西馆而是东馆。东馆不同于西馆,不论是秩序还是别的什么都高上西馆一截。
到达时,侍从都先将绥素拦在屋外,进里面通报过后,才让去看岳冰嫦。
屋内的环境明显比西馆宽敞明亮,用物各个都是顶好的,唯有岳冰嫦那身脱下的下人服饰在这儿显得格格不入。
岳冰嫦刚刚清醒不久,眼睛半睁着看着屋顶。直至见到绥素来了忙想坐起身,却被绥素眼疾手快的给按了回去。
“你现在是伤者,还是不要乱动了。”
岳冰嫦嗓音虚浮,带着点点苦涩:“谢谢姑娘大恩,若不是姑娘奴婢恐怕早已……”
绥素见岳冰嫦额头被白布包扎着,面色苍白,唇瓣干涩,也是挺心疼的,便开口安慰道:“这不仅仅是我的功劳,大家都在关心着你,所以更要快点养好身子呀。”
岳冰嫦苦笑:“都在关心着奴婢?”这一整个东宫恐怕大多数人都在看自己笑话吧。
“嗯,现在身子感觉如何?”
“已经大好了。”
绥素思量着开口:“其实那日我来救你是听见有几名女子说要欺负你。我记得她们的声音,或许可以帮你揪出来。只不过你还记得你是如何掉下井的吗?”
岳冰嫦沉默了。
绥素从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其实她清楚的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也极其痛苦,但她似乎并不想说。
绥素也不为难,只是循循诱之:“放心,我不会袖手旁观的,至少那几名女子我有信心找到她们。”
岳冰嫦却激动的拒绝:“不!别找她们!奴,奴婢挺好的,其实也没怎么样……还是不要将事情闹大了。”
顿了一会儿,她猛地反应过来,眼睛四处乱瞟着周围的事物,拼尽力气地抓住绥素的衣袖询问,仿佛那是最后的稻草:“殿下,殿下知道这件事了吗?”
以为岳冰嫦是想让齐殇知道,绥素拍了拍岳冰嫦的手臂,努力安抚:“他知道的,我想……他会为你做主的吧。”
这一瞬间,岳冰嫦神志是从未有过的清楚,浑身瘫软得倒在床上,喃喃自语:“所以这儿是东馆,是殿下安排到这儿的,而不是东馆的大夫?”
“有什么不妥吗?”
绥素被岳冰嫦的反应整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在东馆治疗不是更好吗?也证明了齐殇对她的看重。
岳冰嫦勉强扯了扯嘴角:“总之谢谢姑娘还来看奴婢……现在这样已经挺好的,不需要任何人为奴婢做主,有这份心已经很好。”
“你确定你没事吗?”绥素小脸纠结着,看岳冰嫦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没事的。”岳冰嫦微微笑着松开抓住绥素衣袖的手:“是奴婢越矩了。”
看岳冰嫦如此小心翼翼,绥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站起身选择让岳冰嫦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
“那你好好休息。”
“姑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