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云看在眼里,虽然知道清河与听书之间关系不同寻常,但也不曾想听书一句话却能叫清河如此。
不远处停着一辆乌顶马车,江起云扶着清河上了马车,身后听书还在布置身后的侍卫,江起云掀开一旁的帘子隐约听得似乎听书带来的人在半路上拦住了黑衣人才有时间赶来此处,在后面却听不大真切了。
清河脑子里乱的厉害,听书的声音越过人群越过轿帘直钻进她的耳朵里,她现在只想离开这,强稳住心神从江起云手中扯过帘子,遮的严实才又坐回位子上,头微微靠在身后的厢壁双眼紧闭。
随着马车颠簸间,清河已然是没了知觉。待到清河在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府内的大夫坐在旁边,一根细长的银针刚从自己的头上被取下。江起云站在床边神情肃穆,薄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极力压制着什么,听书就站在他身后,眼圈微红看到清河醒来想上前可抬头看了一眼江起云顿住了脚步。
“这是怎么了?”看到周围江起云和听书的样子,玉画和烛心都不在身边,清河心里也感觉到有事发生。
大夫见清河醒来并不意外,笑道:“郡主醒来就好,郡主这是中了毒了,好在毒性不深,老朽已为郡主解了,再为郡主熬上两副药喝下细心调理不妨事的。”说罢,就整理随身药箱到小厨房煎药去了。这郡主中毒侯爷看来并不知晓,无论如何这都是府内秘辛,自己一个小小郎中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旁的就少听少看才是上策。
看着大夫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清河撑起身子问道:“我中了毒了?”
江起云长腿勾走大夫做的凳子,顺势坐在了清河的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道:“嗯,是冲着你来的。这毒倒像是为你配的,习武之人中毒深者一旦动用真气便遭此毒反噬,渗入经脉,形同废人。但是大夫说此毒在你体内已经一两个月了,却中毒不深,应该是今日你在崖上运功之时动用了真气,提前毒发倒是救了你一命,实在是万幸。”说完回头看了眼听书:“你身边的人也太不小心了,玉画和烛心平日里照料你起居还可以,旁的不大行”
听书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想顾虑什么没有开口。
清河知道此事无论如何都怪不到听书身上:“一两个月都还只是中毒尚浅,可见此人谨慎,身边人再小心又有什么用?”
“确实,用毒之人心肠最是狠毒。”
清河又想起什么冲向听书“那些人你可曾派人跟着了?”
听到清河的问话,听书原本低沉的头此时恨不得低到地上道:“跟着了,只是,跟丢了。”停了停又补充道:“我亲自去跟的。”
清河有些吃惊,听书的本领她是知道的,她亲自跟着的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人,那是一队人,听书居然会跟丢?一个人在街巷上隐匿自己的踪迹很容易,可是青天白日一队黑衣人突然不见踪影叫听书寻不着一丝踪迹,清河怎么也不敢相信。
“在哪里跟丢的?”
“芳菲苑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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