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一愣,说话要不要这么狠?
她知道自己这时候看上去肯定很吓人,但她既没有精神失常,也不打算出去扰乱社会秩序!
“连先生,我能”先去洗把脸吗?
“跟我过来。”连卿和低沉的声音从她头上砸下来,听不出悦与不悦的情绪。
秦致无奈只能跟着男人走。
连卿和带着她进了另一间包厢,与她之前在的包厢只隔了一间房的距离。
桌子上菜品已上齐,玻璃杯里的水冒着热气。
阳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透过暖黄的窗纱,轻轻摇曳着暖暖的光晕,明亮温和,铺洒在香槟灰的地毯上,印出阴影斑驳,像极了乡间夜晚奇幻的银河繁星,舒倘、悠远、漫长,圣洁美好到让人心田感动。
秦致觉得身上暖烘烘的。
“先去洗脸。”
秦致逡巡的目光从连卿和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转移至洗手间的门上,哦了一声,飞快钻了进去,关上了门。
连卿和颇有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偶尔喝一口红酒,右手拇指搓着食指上的戒指,目光深邃辽远望着窗外。
他素来沉稳,做事心有谋略,却也独占霸道,他看中的,必定要掌握在手里,耍点小手段也无所谓。
秦致没想到,洗手间里居然还有卸妆用具,不过一想到这包厢是连卿和订的,他身边有各式各样的女人,必定各种需求都会有,她也就没有疑虑顾忌太多。
脸上的水气已经散去,发鬓和发梢上都沾了水,秦致简单擦了擦,素着一张鹅蛋小脸就这么出去了。
稀薄的阳光暖暖地笼罩在身形伟岸的男人身上,将他身上那股儒雅之气映衬得越发磅礴深刻,像是时光里流淌着的清泉,所到之处皆是温和良善。
这个男人因为他的矜贵气派看上去是拒人千里了点,但浑身上下那股子儒雅派头是任何儒士学者都比不过的。
“连先生,谢谢。”
连卿和转身看着她,因为刚刚洗过脸,她的脸上还蒙着一层雾气,肤若凝脂,面颊透着红润,清爽干净中又透着一股迷蒙的妩媚之美。
他光明正大地欣赏着她的美。
他也从来不否认,她骨子里的美和媚,这是她的资本。
她的确很让人赏心悦目,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