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看法。”鹿国安实话实说，“都说您想要让小疯子接班，不信任我们这些大傻子。”

饕餮宰琞点了点头，道：“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安小八……你说我若是不给你交个底，你们一定不会心安。”

鹿国安用力点了点头，道：“可不呗。”

“那行，我就给你说点儿，让你们宽宽心。”饕餮宰琞知道自己必须说点儿，让他的义子们放心。

鹿国安没想到这么容易达成目标，“义父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饕餮宰琞知道后院起火的危害，所以有些事他虽然拥有正大光明的法理，但不能干，真的不能干。

人心难测的关键在于，获得那件法宝之后，人不再是人，而是神魔，而神魔的认定，在乙酉葫芦大陆上十分简单明了，那就是强者为尊。铁拳的硬度，决定理的强度，“法”的广度，神名的美度。

饕餮宰琞看着鹿国安那傻愣愣的神情，笑问：“安小八，你说我们这些造反派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造反，就是搞破坏！当我们没有能力造反，不再能持续搞破坏，不再能为幕后大老板制造一本万利的价值……我们的末日也就到了。”鹿国安语气平淡。

“不错，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饕餮宰琞点了点头，十分满意，“不过……你们应该不想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吧。我现在可以杜绝，那是因为我能给大老板们平事，更会弄事。”

鹿国安清楚义父的生存手段，问：“小疯子有什么用？他能干什么？”这是他们这些义子万分在意的“答案”。

既然避免不了当狗，那么，为什么不当吃香喝辣的狗，为什么犯贱去当忍冻挨饿的狗？在“喂狗”这个圈子里，走狗真的比不上真狗，因为走狗是真的狗。

饕餮宰琞笑道：“你应该知道咱们幕后大老板的位子上换了几位新人，这几位有一个突出的特点，那就是……血统低贱却登高位。你应该懂。”

鹿国安点了点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这几位大老板担心未来成为傀儡……”突然，他眼睛闪出贼光，颤声道：“难道……难道说……义父……难道说……真的……真的出现了吗？这……真的，真的吗？”

饕餮宰琞微笑着，手中白纸扇轻轻摇动，缓缓点了点头。

鹿国安没忍住，直接原地蹦了二米高，欢呼从嘴里喷出来，像个开心的孩子，也像个滑稽的小丑。

蹦跶了三五分钟，鹿国安激动的心情终于平复，恢复原先的仪态设定，他沉声道：“义父，难道……小疯子就是开启这场席卷世界的黑白大裂变的风暴之眼？！！”

饕餮宰琞道：“你可能不知道，在铁血防反的灵竞战术中，麦莫风是个绝世天才……真正的绝世天才！！！这不是我说的，而是盛伏鄢丘研究所的诊断书。”

“什么？！！”鹿国安忍不住惊呼。

盛伏鄢丘研究所是地恐组织十分依仗、万分信赖的灵者研究所，其内俱是各国名牌灵研大学的顶尖教授……当然，他们在盛伏鄢丘研究所内使用的是外号（ID）。

鹿国安再次问道：“这是……哪位大老板在……”

“不是。”饕餮宰琞知道鹿国安想要说什么，“有时候……你真的不能不信运势，这种玄之又玄的不讲理的肆意妄为，才是历史大剧的真正幕后推手……”

“……”良久，鹿国安叹道：“宿命八成是扯淡的理，但能借时势之利的是牛人，能造时势之局的应该是猛人吧。”

“出头的椽子先烂！小疯子只不过是风暴之眼……风暴之神……难难难。”饕餮宰琞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