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溪神色落寞地坐在林飞虎对面,小嘴耷拉着,看上去像是有满腹心事。
看着爱女这么忧郁,林飞虎两道浓眉拧起来,他伸手拍了拍林巧溪的头,温柔地开口哄她:“告诉为父,是哪个贱民惹我们巧巧不开心了?为父立马替巧巧去收拾他!”
“不是啦阿爹”林巧溪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双手抱膝坐着,“我就是觉得,这次我随你来战场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荆哥哥觉得我多事儿,我又制定不了退敌方案,所有人都嫌我无理取闹,我在营里面就是空气”
“又是那个风问荆!”林飞虎狠狠一拍桌,他看着林巧溪,无比怜爱地说,“巧巧你放心,风问荆迟早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林巧溪心底浮上一丝紧张,她不解地看着林飞虎:“阿爹,你是要做什么吗?”
林飞虎轻轻摸了摸放在脚边的长剑,带着点嗜血意味地笑了笑:“巧巧,这个事儿就不用你管了,总之,让我林飞虎的女儿不开心的人,都”
一道寒冷的光在林巧溪的脑中划过,她瞪大眼睛,赶忙拽住林飞虎的衣袖,急切地说:“阿爹,你不会是要”
林飞虎对她含笑点了点头,从腰间摸出一张宣纸,从坐榻上下去来到矮桌边,提起毛笔蘸了蘸墨,刷刷在纸上写起东西来。
一张纸写满,林飞虎满意地端详了一下,小心地把它卷成卷,又把手伸到桌下拿出一个盒子,刚打开,一只黑色的小鸟就从里面跳了出来。林飞虎把那卷纸别到小鸟的脚踝上,他做了个手势,那鸟立即起飞飞出了帐外。
“好了,阿爹养的黑鸟专识方向,阿爹下令的地点,它都不会飞错,到时那些南梁士兵肯定会把它射下来,脚上绑的纸卷,肯定也会看到。等南梁进攻的时候,我再派风问荆从我在纸上写的那条路去迎战,相信,他不论有多大能耐,也不会活着回来!”林飞虎眼睛里闪着凌冽的寒光。
突然,他感觉林巧溪扑过来抓住他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