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入夜时分雾气迷漫,街边的路灯被涂上一层朦胧。
“啧,这个世界没有我想的简单啊……”法奈尔不断回想起摇铃的人,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他总感觉自己卷入了一场阴谋。
“这里有些熟悉的感觉……要进去看看吗……”门外法奈尔感觉这个咖啡厅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自己。
「叮铃铃」门上的挂铛响动,作为一个想到就做的实干派,法奈尔最终推门进去。
进门他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里面的装饰为暖色调,给人一种温暖舒心的感觉。
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正背对着他拿着一块抹布擦拭杯子,她的身旁有一只独眼夜鸦正在盯着自己。
“是……客人吗?”她一边转身,一边用温柔的声音说道,这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女子,穿着一条没有多余花纹的黑色裙子,鹅蛋脸,带着墨绿色的首饰,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啊……你怎么来了?”她一见到法奈尔就愣住了。
“阿黛拉?”法奈尔见到她,脑海里就闪过一些记忆碎片,法奈尔一只手捂着发胀的头,下意识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嗯,我在。”
“现在你来到我的小店,便是我的“客人”了。”阿黛拉微笑着让法奈尔坐下。
“先做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泡一杯咖啡,你的神经太紧绷了,需要放松。”阿黛拉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法奈尔的脸后,便忙活了起来。
“我……”法奈尔想问一些关于原身的事情,但脑袋上的疼痛,几乎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话慢慢说,客人的需要我都会满足。”阿黛拉温柔的嗓音仿佛有魔力一般,缓解了法奈尔头部的剧痛,让其感受到了安宁,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醒醒,在这里睡着,你会着凉的。”阿黛拉将一杯手磨黑咖啡放在法奈尔面前,轻柔的拍着他的背,将他叫醒。
“我怎么睡着了?”法奈尔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没关系的,我看的出来你很劳累,如果你想在这里休息,我会照顾你的。”阿黛拉挂着笑容,理了理法奈尔稍微有些凌乱的衣服。
“不……不用。”法奈尔闹了个大红脸,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副样子可把阿黛拉逗笑了。
“我一直喜欢照顾人,如果我的“服务”能卸下你的烦恼,换回一副安心的笑容,那多值得。”
“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法奈尔端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嗯……也没有发烧啊。”阿黛拉疑惑的将手放在法奈尔的额头。
“我……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法奈尔又掏出了这一套说辞。
“这样啊。”
“该怎么说呢,你应该,可能,大概,或许算是个好人。”
阿黛拉略加思索,给出了一个十分中肯回答。
“呃……”法奈尔的表情有些凝固,露出一副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的表情。
“神tm应该算是个好人!你给翻译翻译什么?什么tmd叫作应该!什么tmd叫做应该!”
“啧,听你这么说我已经不想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了……”法奈尔已经非常确信原身就是个出生。
“嗯,不知道也好。”阿黛拉走道法奈尔身后给他揉肩,但法奈尔的身体本能的躲了一下,导致场面1度非常尴尬。
“……”
“以前的事,你现在还记得多少?”阿黛拉首先打破僵局。
“很少。”法奈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哪个穿越者前辈像我一样穿越到异世界后接收的记忆是残缺的?妥妥坑人嘛!”
只当然在心里吐槽一下就好了。
“那你还记得你第一晚对我说了什么吗?”阿黛拉眯着眼睛,语气中透露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呃……呃……呃……”法奈尔挠了挠头,很明显他不知道。
没有得到回答的阿黛拉的笑容更加渗人了,看得法奈尔心惊肉跳的。
“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法奈尔不知怎的竟让这句话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法奈尔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老黄误我呀!”
“魔女!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阿黛拉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说完了这段话。
“嘎!”那只独眼乌鸦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张开翅膀向法奈尔示威。
法奈尔也是欲哭无泪,他恨呐,老黄日记里那么多骚话,自己怎么偏偏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黄涛你小子给我等着!”
他法奈尔对天发誓,以后要是有机会能遇到罗塞尔的后代,一定要教会他们中文,让他们看看自己的祖宗有多马叉虫。
“给你个忠告吧,如果你需要人手,我建议你重新去打造班底,一个各自为政的组织,只会拖你后腿。”阿黛拉语气有些冷,转换了话题,但法奈尔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生气了。
“你现在有地方去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法奈尔挠了挠头如实回答,他发现自己好像真没地方去了,回家,罗贝尔特他不知道底细,一回去,万一把自己嘎了呢,那他可就哭都没地儿哭去了。
至于露娜那里,那就更不可能回去了!况且法奈尔是鬼使神差跑到这来的,这要回露娜那里,不得把他皮剥了呀,他九分甚至十分的可以肯定,这个颠婆做的出来这种事。
“跟我来吧。”阿黛拉无奈的看了法奈尔一眼,将他带上楼。
“富婆!”
法奈尔发现这一栋楼都是阿黛拉的,这里一楼是咖啡厅而上面的楼层都是宾馆。
阿黛拉用铜制钥匙打开房门,这一间正处在空置状态,里面虽然布置很简单,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