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谙一只手被禁锢着,另一只不知何时已经虚虚地搁在两人胸前,肺部的气息被不断剥夺,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
房间里温度上升,氤氲的气息弥散开来,让人脸红心跳。
宋谙被吻得脑袋发晕。
终于,在她快要到极限的时候,许江陵终于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宋谙眼角带泪,大口攫取新鲜空气,眼眸睁大,还处在没回过神的状态。
“谢谢款待。”许江陵眼眸微眯,脸上带着几分餍足的倦懒,半框眼睛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有股勾人的的性感。
宋谙蹭的站起身来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却忘了自己的手还被许江陵拽着,一时不察又重新跌入青年怀中,额头撞在对方锁骨上。
青年顺势把宋谙抱入怀中,轻轻吻上她的眉心,语气恢复浅淡:“不看电视了?”
宋谙摇头,脸蹭在他的衣服上:“不看了不看了,我要睡觉!”
许江陵也怕把怀里的人逼急了,调笑几句就松开了手,目送少女仓皇逃窜。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许江陵此刻心情正好,看也没看就接听了。
电话里传来许光耀沙哑的声音,带着颐指气使的态度:“许江陵,你的事你妹妹都跟我说了,你这个哥哥当的?就不知道护着自家妹妹吗!你还帮个外人欺负夏夏!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你挑个废物娶进家门,你的联姻人选我已经挑选好了,人是林家的千金……”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江陵冷声打断:“废物?她是我认定的伴侣,爱人。嘴巴放干净点儿,你如果不能做到尊重她,那就滚远一点,别脏了她的耳朵。”
许光耀第一次听儿子如此激烈地反抗他,多年养成的性子让他气的火冒三丈,他放大了嗓门,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贱货生下来的贱种,早知道你会养成这个样子,我当初就该把你掐死!”
许江陵垂眸,面对许光耀憎恨的态度他已经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了。
早就不在意了。
他喘着粗气继续骂道:“当初要不是白芷死皮赖脸地纠缠我,我早就和兰兰结婚了,哪里还有你这个杂种!你妈就是疯子,不要脸的贱人……哈哈,为了我虐待自己的亲儿子,为了我认了夏夏当女儿!许江陵,没有我你是个屁,你他妈……”
许江陵没有回话,电话却被另一只修长纤细的手劫走。
许江陵抬眸,对上女孩清澈透亮的眼,他忽然轻轻笑了笑,有点释然的感觉。
不重要了,有人来爱他了。
宋谙把拖鞋一甩,重新回到沙发上,掏了掏耳朵:“大爷,您今天早上是去厕所偷吃了多少东西啊,怎么满嘴喷粪的,张口闭口就是杂种贱人?”
许父被骂的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是什么人?我们的家事用得着你这个外人插手吗!”
宋谙笑了一声,瘫在许江陵的大腿上,不紧不慢地答道:“巧了,我就是你口中的废物,宋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