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打过招呼,沪生显得很平静,他从小到大的经历跟陈东差不多,因为父母犯错,哥哥在他十来岁时离家出走,他自己一个人在武定路生活,其中艰辛,外人无处可知。
好在陈东同时邀请了陶陶两口子,有他们在的地方,自然热闹的多。
状元楼名字吉利,做的是地道本帮菜,味道很合本地口味,此时正是饭点,人员不少,陈东提前订了位置,不然少不得还要排队。
这一行人,大哥大,西装革履,服务员知道来头大,恭恭敬敬的引他们到三楼。
“吃点什么?”
陶陶不生分,问道:“有什么做法?”
“白切白斩、干切清抢。”服务员回道。
陈东见陶陶看他,笑道:“这样本地味道,陶陶是有经的,就让陶陶来点吧。”
陶陶拍拍胸脯,自豪地说:“那肯定的,让我来就对了,一定让大家吃好。”
陶陶回头,点了肚档、时件、划水、秃卷,还有狮子头、红烧甩水、咕吃肉、肉丝炒年糕、小排等菜,最后又要了几样面食。
酒自然是要的,征求过大家意见,陈东点了绍兴黄酒。
众人一听,觉得不错,服务员走后,陶陶兴高采烈的吹嘘起去外地收水货,和那些客户们怎么点菜,绍兴宁波又和本地有什么不同,菜还没上,众人便一边喝酒一边听陶陶神侃。
兰兰脱下了貂皮大衣,大大方方的坐在沪生旁边。
陈东坐主位,右手边汪小姐当仁不让的霸占了,左手边是沪生。
陈东看着兰兰打趣道:“还没过冬,就穿上貂皮了。”
兰兰已经结婚了,老公还算有钱,闻言,她显摆道:“我老公有钱呀,我不多花点,他挣钱都没滋味没动力。”
众人哂然一笑,调侃道:“兰兰这话说得,一看就是上海女人,打扮不为自己,专为老公考虑。”
兰兰挺胸道:“那是嘞,这个貂皮是为谁穿的,还不是为了给老公长面子,女人嫁了人,这打扮起来就不是只为自己好看了,我姐妹去香港都要穿貂皮的,那边热的穿不住,那也要拿在手上,贵太太样子,侬晓得吧?”
沪生说道:“倒也不是单单女人这样做,我有個香港客户说,上海男人也是,那边天气湿热,照样穿着羊毛背心、西装套件,哪怕搭在胳膊上,也不能让人觉得没有,是小赤佬。”
“所以说,我们都一样,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陈东举杯与大家碰了一杯,笑着总结道。
大哥不笑二哥,陈东不也是每天西装坎肩身上穿,皮鞋擦的锃亮吗?
稍微脏一点穿回家,爷叔那双鹰眼看到,就要说他。
不过好处自然就是看着有腔调了,上海挣钱比现在的陈东多的有吧?
但是江湖上怎么都是陈东的传说呢?
人,要学会包装自己。
21世纪有小瘪三,穷的叮当响,冒充富二代,勾搭有钱小姐,骗财骗色几千万,为啥?
人家小姐们觉得,这个小瘪三不缺钱,所以她们给小瘪三花钱那可是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