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锁上房门,外面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随后如同索命的敲门声响起。
米娅没有回应,只是坐在床头努力收起情绪。
敲门声逐渐密集,然后演变成砸门,那野兽的咆哮震得她心神不宁,她恐慌、害怕,身躯跟心一起颤抖。
过了好久,门那边终于不再传来声音。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泪水也流干了,情绪也终于稍微平复些。
但安静没有持续多久,门那边就响起一连串清脆的声音。
米娅意识到什么,害怕地拿起花瓶盯着房门。
不出所料,门开了,是一个锁匠打开的。
锁匠看见米娅手上的花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他也看见了,口中说着:“小孩子就是不听话。”
很清脆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他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俯视着,“怎么?翅膀硬了?还想打老子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慢慢朝米娅走过来,自笑非笑,口中还嘀咕着什么,但米娅已经听不清了。
米娅本想砸去,可如果他进医院了或是死了,该怎么办?
她还是控制住了,花瓶高高举起但就是没有落下。
二人面对面,才一米五八的米娅与他相比清瘦得像是猴子。
然后,自然是一顿拳脚,她的脖子被掐住,摁在墙上又推倒在地。
虽然想反击,但娇小的她又能干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感官都麻木了,终于才愤愤离去。
晚上,全身剧痛袭来,整夜无法入眠。
她清醒地想着什么,眼眶不禁湿润。
第二天,有一罐药膏出现在床头。
一顿挣扎后,碍于疼痛她还是涂了,伤势未愈那几天是难得的平静。
不过好景不长,两天前她上学回来,房间的门已然消失,各个柜子也全是被翻找的痕迹。
甚至不屑于复原。
如同玻璃房中的观赏物一样。
没有自由,没有隐私,没有属于自我的净土。
灵魂早已在外漂泊,身体有何挂念需要停留此处?
当然没有......
这次的勇气并非毫无收获,至少疼痛提醒了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傲慢之人的偏执,为了那所谓的长辈的威严。
不必有顾虑,终于可以下定决心。
不需要思考明天该怎么办,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吧,只有今天是属于我的,反正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三天前的下午,暑假开始,她的新生活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