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笑了,她心想,搞半天,你是吃醋啊!她隐隐的,起了报复心,“对啊,我们还约了每天去跑步。”
“行!”孙大力停了停,仿佛在发狠,“你要是觉得能对得起孩子,你就尽情去恋爱吧!”
“拜托,你弄弄清爽,我现在单身,我想和什么人约会,那是我的自由!我没偷没抢,有什么对不起孩子,我一心为了壮壮,我和王主任今晚出去,也是为了聊壮壮的事!你儿子在学习上靠我,总比靠你希望大吧!我告诉你,儿子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我说借读还是留级,都是有理可据的,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不算,让壮壮自己说了算!这周末,我就问他的意见!”陈晴光速挂了电话,表明爱谁谁,根本不在乎孙大力啥意见的态度。
得,还是没人给她修灯,也没问,孙大力有啥事要跟她说。
陈晴生了一会儿闷气,关灯睡前,发现王主任和艾骆可分别给她发过消息,均表示,明天会来给她看看灯。
王主任的话更暧昧,“本来想,明天跑步时见面,想到晚上黑,不方便修,中午,我去你那看看。”
艾骆可更豪气些,“陈老师,是不是我家小朋友今天把你的灯绳弄坏了?您要是不嫌弃,我这有个没用过的灯,装修时买多了,明天,我让工人去给您安上?您千万别客气!”
陈晴没回,她被孙大力气着了,她把台灯一关,裹紧薄被,枕着胳膊,她已经习惯了郊外学校的静谧,秋虫鸣,星星闪,她想起不久以前的三口之家,想起这个点儿,她应该从书房陪读结束回卧室,蜷在孙大力的腿上叽叽咕咕呜呜弄弄一番,恍如隔世,旧欢如梦,甜蜜一天的心抽搐着、震颤着。
她不知不觉睡着了,眼角带着泪。
“有份文件需要你签署,当初买别墅时,用你的名字贷款的,这事儿,终于了了。”孙大力在岳西路父母家中的小房间打字。
他和陈晴通完话,顺着岳西路跑了一千五百米,大汗淋漓,跑步谁不会啊?对着路口的粗壮大树,他左右比划,打了一套拳,砍断一棵树枝,怕被看见交罚款,跑得更快回了家。
事情还得办,他硬着头皮和陈晴联系,如他意料,陈晴没理他,出乎意料,陈晴没拉黑他,一如过去口角后,他沉下心来,想起陈晴的提议,“留级?”
哎,他管不着、管不到、管不动、管不了,陈晴执意,只要不折腾壮壮,只要他们母子平安,随他们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
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