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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季恒

汉城平凡一角

“妈,我去学校了,晚上见”身穿蓝色校服单肩挎着书包的少年扶着门把手朝房里喊道。

“去吧去吧,虽然你也不用我操心但是路上还是要注意安全啊,在学校里多吃点,瘦了吧唧的以后怎么让玥玥看上你”沙发上坐着一位保养功夫颇有造诣的中年妇女,说话时时也未曾把眼睛从电视剧上挪开。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拜了妈”咔,季恒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对了,今晚直接回新家就好了昂”季恒听着身后的碎念直摇头,他怎会忘了这样的小事呢。

没多久上了地铁后的季恒抱着书包百无聊赖的等待起来。

随着注意力发散季恒心里也渐渐的起了思绪“唉,浑身筋肉也能被说瘦,真是的,我妈真希望我是大胖子”

季恒有一个平凡的异能,也可能是一种病。

据说季恒出生时天有异象,一道蓝色流星从天空闪过,光芒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但光芒转瞬即逝,后续也未曾有流星碎片落地的消息。

不过自那开始季恒开始展现符合小说里天生异象大帝之资般的神异,季恒从婴儿开始就显得精力各位旺盛,别家的孩子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都在睡,只有季恒大部分时间睁着眼睛盯着父母咧着皱巴巴的小脸乐。

紧接着在其他同龄孩子还在阿巴阿巴的时候季恒已经开始能简单的吐出几个完整的音节,在其他孩子叫出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爸爸妈妈的时候季恒已能像父母进行简单的语言表达,如“吃奈奈”“肚饿饿”之类的。若此前的季恒还只能说是聪慧那从开始接触学习开始季恒便成了远近闻名的神童,直至今日就读重点高中他的传说仍然在延续着,季恒的父母也对他非常放心,遇到拿不准主意的事也会询问季恒的意见。

但季恒知道这并不是他多么聪慧,多么的智力惊人,只是他拥有别人没有的超能力。从出生开始季恒的精力就很充沛,严谨来说应该是精神力充沛。从出生至今十七年来季恒未曾进入过一次真正的睡眠,意识永远是清醒的,就算身体承受不住大脑强制休眠他的意识仍然是清醒的。父母带他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任何毛病,最后也只当是天才的大脑跟常人有异用脑过度导致的晕厥了。

季恒一边想着过往一边让意识向着心灵的更深处游去,随着心绪慢慢下沉,空寂的黑暗亮起白芒,季恒的意识进入了一处白色空间,白色空间约有十米方圆,地上散落着一些书,空中有一些莲花、塔、刀枪剑戟之类的异物不断消失浮现,空间的最顶上有一道类似星辰的物体散发着幽雅的蓝光。

这是季恒在无数次身体强制下线陷入空有意志无法动弹的恐慌后想象出来的空间,或许本来就有也说不准,地上的书是他记忆的投影,空中的异象是在空间出现前打发时间的观想物,因为过于熟悉生灭只在一念间所以不断在空间里诞生又消失。而空间顶上的蓝色星辰并非是季恒想象得来,自空间诞生起它便高悬空间,起初它只是微弱的一缕散发光芒的尘埃,如今已是这般星辰模样。季恒多少也猜到这道蓝光与他的神异有关,但不知何物也不知从何了解的他只能将其当成空间的装饰。

这片空间出现后季恒的思维彻底脱离了大脑的桎梏,他能够自由的选择身体感受的接收与否,能够完美利用每一寸身体。之后大脑强制休眠的情况再也没有出现,好似奋斗终身的疲惫老朽进入了无尽的憩息般,但大脑控制身体的彻底被剥夺,没有强制休眠机制的身体迎来了无节制无间断的使用,这使季恒的身体疲惫不堪,当放肆演练了一夜从网上学来的功夫开开心心的打开感官打算品尝妈妈精心准备的早餐时,季恒的意识淹没在了疲惫的海洋里,身体每一处细胞劳损的痛苦被季恒清醒的接收了。自此失去大脑这个监督休息者的季恒每天不得不给身体提供四小时的休息时间并且再也不敢断开感官了,因此季恒的身体虽然很结实,但总是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季恒甩开了杂念意识往眼前一凝,只见白色空间中,一本书在季恒的意识面前浮现随后自动翻开,其上起初只是模糊的字迹,随着季恒慢慢回忆书上的字迹越来越清晰甚至慢慢挤出一些图片来直至整本书都变成了一本漫画书的模样,这是季恒看过的漫画书,季恒无聊的时候会在空间里具现出曾经看过的书或者画集之类的打发时间,这种观看自己记忆的习惯使季恒的记忆力超乎常人,如今已能够轻易的回想起与父母的点点滴滴,当然,还有她。

嘀~出站后的季恒看着渐起霞色的天边心里暗想“3,2,1”

“喂喂喂,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到吗,在这遥望天空装给谁看呢”只见站口旁站着一位身穿与季恒同样校服的少女,少女婷婷而立不施粉黛依然秀丽的脸蛋撅着嘴,手提书包马尾曳曳,恰逢日落夕下,慵懒的日光照的少女的脸庞更显明媚。

少女名为褚珂玥,是季恒的青梅竹马也是季母口中的玥玥。两人双方父母的关系十分要好,季父与褚父是大学舍友而季母与褚母是手牵手长大的闺蜜,毕业后两家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要好的邻居。

当两家工作都稳定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要孩子,并且四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若生下的孩子都是男孩,就让他们跟季父褚父一样做一辈子兄弟;若生下的孩子都是女孩,就让她们跟季母褚母一样做一辈子闺蜜;若是一男一女便让他们一起长大,感情这方面要是能对上眼亲上加亲最好,要成为不了彼此的唯一也不强求。

季恒比褚珂玥早出生两个月,早慧的季恒对这个异父异母的妹妹十分照顾,喝奶粉会把奶分她一半,嘴脏了会帮她擦,学走路时会扶着她手把手教学,换完自己的纸尿裤还能顺手帮她也换了,学说话时不厌其烦的教她吐清麻麻这个词,上学时她不会的他教,她哭泣时他会静静的坐在一旁倾听她哭泣的原因并让始作俑者也哭泣,她被老师罚站时他会去陪她一起站着闲聊,她参加表演时他会做台下最给力的应援者,她被路上的小混混骚扰时他会用神圣的知识堵住他们的嘴(书)......

季恒与褚珂玥就这样从小相伴直至今日,两周前季褚两家工作十多年买了新房,同样也是挨着买的,但装修队是同一个褚家先装修完因此褚家早一周搬入了新房。平时都是与季恒一同上下学的褚珂玥不太习惯,一周来每天都会在地铁口等着季恒。

“咳咳,这不是夕阳太美了嘛”季恒收起了作弄褚珂玥的心思赶忙说道。

“哼,你就是故意的,下了晚自习回去得叫大娘做好吃的给我”“你不准吃”少女说着自己的打算还不忘补一句对季恒的惩罚。

“好的好的,知道了玥玥小姐,不过回去时间太晚了我妈指定懒得做,最后还得是让我来,想吃我做的就直说嘛,我不骄傲”季恒先是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随后双手插在胸前下额微抬,摆出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样子。

“哼,自作多情,要不是看你辛苦半天可怜兮兮,本姑娘可不会吃你做的。快点走吧,要是赶不上晚自习老班又得絮叨了”褚珂玥娇叱一声脸颊泛起红晕将书包甩给季恒随后转身快步朝着学校走去。

“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季恒微微一笑,接住飞来的书包后一只手托住跟在了褚珂玥的后边。

......

“季哥你们终于来了,作业就差你们的了”季恒褚珂玥刚到门口一位瘦高的男生便迎了上来。

“都说了不用叫我季哥,给,这是珂玥的,我的你就跟老师说没写就行”季恒轻车熟路的从褚珂玥的书包里取出要交的作业交给男生。

“知道了季哥”男生依旧我行我素,收下作业后就抱着一摞作业朝办公室去了。

男生名叫李有才,是这个班的班长,因为有回季恒在外边实验身体技能时撞见他被人欺负就给随手解决了,对季恒而言是顺手的事还能拿施暴者实验他刚学的技能,但李有才因此把季恒当作了自己的大哥。最开始他是叫季恒老大的,但听着太像黑社会了严令改口下才变成现在的季哥。

“可恶,学霸就能不写作业吗,我抗议,我们学渣什么时候能站起来”褚珂玥羡慕的直咬牙。当然,在季恒的帮助下她也并非就是口中所谓的学渣。

“别贫嘴了,回你座位吧,好好想想今晚想吃啥”季恒无语道,将书包递还给褚珂玥便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季恒的座位在教室左边靠窗第一排,没有同桌。本来是有的,但褚珂玥跟他坐一起太闹腾就被班主任分开了,而其他人又没有愿意做他同桌的,所以空着了。这里边原因其实不复杂,季恒是远近闻名的学神,按理那应该是个抢手的位置,但是季恒除了学神的头衔外还有另一个名头“少年侠客”

高二那年汉城某广场发生械斗,两伙人不知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管周围人死活大打出手,有两名无辜市民惨死于乱战之中,若非季恒及时制止还会有更多人遇难,另外季恒制止的方式是将持刀者的四肢折断。之后季恒的行为被在警局工作的季父定性为正当防卫见义勇为大肆宣传,在当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少年侠客”就是大家对季恒的称呼。虽是少年们憧憬的侠客,但毕竟手段多少骇人听闻,刚进学校时大家都不敢坐他旁边。久而久之,尽管大家后来都知道季恒是个好说话的人,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季恒放下书包坐下左手往桌上一杵头微微靠着望着窗外心神便沉入空间之中打发时间了。

“玥玥,你哥是不是明天生日啊”褚珂玥刚坐下,她的同桌便迫不及待的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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