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的是南疆巫术,血咒!”凌长风面色骇然,深知此术之恶毒,一旦血咒遍布全身经络,其人性尽失,化身为魔。
想到此处,他赶忙取出一枚“清心丹”塞入徒弟中,继而指尖轻点其眉心。
清心丹入口即溶,迅疾顺喉滑入凌云霄体内,一股清凉液流涌入,他瞬间清醒过来,待见到来人后,面露欣喜道:“师父,您终于来了!”
可迎接自己的却是师父一记响亮耳光,只听他怒喝道:“逆徒,我命你在永安镇等候,你偏要擅自行动,你可知错!?”
凌云霄抚脸羞愧道:“师父,弟子知错,您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生气……我生气倒无妨,关键是你……唉!我愧对天下苍生,愧对道宗历代祖师啊!”凌长风深知大错已铸,无力回天,只能仰天长叹,祈愿凌云霄能逢凶化吉。
“师兄,你了中邪术,师父担心你,怕你有生命危险才会如此着急。”叶小柔安慰道。
“邪术?什么邪术?我怎么不知道?”凌云霄满腹困惑,伸手抚摸自身,毫无异常之感。
“云霄,为师即便付出生命,也要救你脱困。此刻我们速离此处,回桃源镇后再想办法解你体内的血咒之法。”凌长风叹息一声,举步朝外走去。
恰在此时,一阵阴冷笑声穿透屋宇:“凌长风,你当这里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吗?”话音落下,屋门口赫然出现十具面目狰狞的尸傀。
“小柔,速速护送你师兄脱离此地,那些尸傀的目标唯我,断不会波及你们。你们出去后寻一处客栈安顿,待我料理了这群孽障,自会与你们汇合。”
凌长风面色凝重的吩咐道。
“师父,您一人务必小心!”
叶小柔与凌云霄穿过那些尸傀,它们果然未加阻拦,而是默许二人径直通过。
?
“凌长生,十五年前,师父将你逐出师门,意在令你洗心革面,重归正途。然你却顽固不化,行此逆天悖德、祸害苍生之举!师父若在天有灵,焉能宽恕于你?待你命终之际,又有何颜面去见我道宗历代祖师?”凌长风愤慨至极,厉声痛斥。
“师弟,十五年未见,你脾性仍旧如此火爆,需师兄助你降降火气!”凌长生隐身暗处,运用道宗秘术“传音”,操控尸傀布下阵势,欲困凌长风。
十具尸傀跳跃而至,将凌长风围困于室中。
凌长风处变不惊,双眸冷冽扫视四周尸傀,揣摩其战力。此等尸傀初脱尸骸,尚未吮吸生人气血,力道显然有限。他抽出金钱剑,贴上一道灵符,口中默诵咒语,瞬息间,金钱剑光华炽盛,释放出庄严肃穆之气。
围攻他的尸傀明显畏惧金钱剑,虽龇牙咧嘴,却不敢轻易逼近。
凌长风冷哼一声,施展御剑术,驾驭金钱剑,斩杀尸傀。金钱剑灵动闪烁,如游龙般穿梭于尸傀之间,旋即归回主人手中。十具尸傀颈项原有伤口,此刻遭金钱剑一斩,瞬间身首分离。
尸傀本为无魂之躯,头颅被削落,躯体仍摇摇晃晃站立不倒。
凌长风轻叹一声,自怀中取出十张灵符,疾射而出。此乃道宗修士专用于对付尸傀之物——“炎火符”。十张“炎火符”附于尸傀胸口,立时燃起熊熊烈焰,十具尸傀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尸傀被火焰吞噬,屋内再度回荡起凌长生的阴冷笑声:“师弟,久别重逢,你的道行倒是精深不少。仅凭两式,便破我尸傀大阵,好,好得很!接下来,让你见识我真正的杀手锏,这才是为你精心准备的大礼。”言毕,屋顶豁然裂开,一口棺木自天而降,“砰”地一声,落在屋内。
凌长风凝神细观,只见此乃一具上品楠木棺材,表面腐朽破损,显见历经岁月沧桑。棺木以墨线捆绑,周身更贴满各类镇尸符箓。棺木中央插有一柄桃木剑,看来其中尸傀并非泛泛之辈,墨线与镇尸符皆无法彻底镇压,还需借助桃木剑之力。
“师弟,此棺内之物乃天朝名将萧鸿雁之遗体。其体内流淌皇族血脉,生前沙场驰骋,武艺超群,死后,煞气犹存,威猛如昔。”凌长生的声音愈发高昂,显露出极度亢奋,“三年前,我与一伙盗墓贼摸入谷中,寻得其陵寝。历经千难万险,终潜入陵墓,将所有陪葬珍宝悉数盗出。”
凌长生续道:“我开启其灵柩,不禁大吃一惊,此尸已逝六百二十余载,竟丝毫未腐。我既惊且喜,深知此尸乃千年难遇的上品之选,遂将其尸身盗走,耗尽心力,终将其炼成旷古未有的尸王。”
“师弟,今日便让你领教其威力!尸王,现!”凌长生吟诵咒语,解除了桃木剑的封印。
桃木剑瞬间自棺木内弹射而出,凌长风欲阻止却已迟矣,只能眼睁睁看着桃木剑离棺落地。
一股浓郁尸气自棺木内弥漫开来,随之,内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愈发令人胆寒。
凌长风全神戒备,目光紧锁那口棺木,厉声道:“凌长生,你简直丧心病狂!盗墓已是大逆不道,你不仅窃取他人陵墓,更将墓主遗体盗出,炼成尸王。你盗墓在先,养尸在后,将我茅山祖训弃若敝履。”
“你少在这里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待你能挫败尸王,再与我清算旧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