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风听雪跟着两人走了一半,停下脚步道:“算了我不去了。”
王权与徐长渊二人一愣,“为啥?”
风听雪歪着脑袋道:“你们太慢了,我还是先走吧,救命之恩就不用报答了,举手之劳不足为奇。”
王权似有些失望,道:“那好吧,姑娘后会有期。”
风听雪摆摆手“嗯”了一下便走了,王权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
徐长渊虽然双手被白布条缠绕着已经上了药,但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他用手肘撞击了下王权的手,笑嘻嘻道:“喜欢啊?”
王权下意识点头,然后又快速摇头,瞪了他一眼,道:“别瞎说。”
徐长渊瞧他那眼珠子就差跟着那姑娘一起去了,打趣道:“喜欢就喜欢呗,别扭啥呀!”
王权回想那姑娘的容貌气质,微微脸红,自知理亏说不过他,于是道:“赶紧回去吧。”
夕阳西下,余晖从远山一路过来,映照得小镇更加梦幻,为这里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金光粼粼,令人沉醉。
风听雪走出长街没多久,又绕了个牌坊,很快的,远远就看见了一条小河横在前面,河上有一座石拱桥,桥边有一棵高大的槐树,树底下垫着块青石板,穿着灰色道袍,头戴青玉簪子的年轻道人便坐在那里,腰间佩戴一枚青鱼玉佩,在他身前还摆放着算命摊子。
风听雪路过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这道士,见他身材修长,眉目如画,鼻梁英挺,嘴唇红润,生得十分俊美,又忍不住再看一眼。
年轻道人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俊俏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整个人发出一种逍遥闲散的气质,抬头看了她一眼,正想着说几句好话让她来求上一签给点银钱。
然后……
年轻道人如遭累击,竟是直接呆愣在原地,风听雪转过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年轻道人扯了扯嘴角,双手放在袖子中,默默为自己算上一卦。
周围没有法力波动,这少女也没有摄魂魅惑之术,而是……
“完蛋。”年轻道人没由来一句。
风听雪握紧剑柄,挑眉道:“你说什么?”
年轻道人站起来挺直身子,笑道:“没什么…姑娘别见怪,姑娘若有要事还是快些离去吧。”
这可是个大因果啊,怎能不避?
风听雪本一脚踏在了台阶上,又退了下来,走到年轻道人面前低头一看,眼前一亮,她本是修道之人,对于这等算命求卦之事不怎么了解,但依旧道:“道长算得准吗?”
年轻道人道:还行吧,那要看姑娘让贫道算什么了,是面相手相还是测字。”
风听雪就地坐下,想起自己那一手惨不忍睹的字迹,伸出手道:“还是看手相吧。”
年轻道人硬着头皮坐下,双眼盯着她那比之柔弱千金皇族公主略显粗糙的手细细端详,最后道:“姑娘双亲和睦,堪称天作之合是吧?”
“是啊。”
“姑娘手骨有力,双目炯炯,想必是常年厮杀修行的吧。”
风听雪来了兴致道:“你能知道我修行多少年不?”
“姑娘根骨极好,天人之相,不用修行天生自有汪洋气海,想必一出生便是带有大气象的吧。”
风听雪想了想,下意识点头,对这年轻道人多了几分兴趣,那人又问:“你此番来到这里想必是寻人的吧。”
风听雪笑道:“道长真厉害,我便直说了吧,家中长辈曾为我算过一命,说我红鸾星动,命定道侣会增与我一份执念,影响道心,道长知道那人是谁吗?”
年轻道人笑道:“莫急,贫道且问一下姑娘,对于命定道侣一事有何看法?”
风听雪一想到这个有些郁闷,道:“我心向道,只想安心修行练剑,并不想参与红尘情缘,若寻到那人,会请人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
“当真?命里有时终须有,姑娘可知红线非大能不可斩?”年轻道人笑道。
风听雪傲然道:“我既然如此说了肯定能做到,若那人不同意,我便砍了他,要是打不过自然有帮手,无需道长担心。”傲娇少女气势汹汹地拔剑,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人揪出来。
这举动着实把年轻道人吓住了,冷汗道:“那好,贫道道行太浅,也只能透露这些了。”
风听雪把剑收好,拿出一锭金子放到摊位上,抱拳道:“多谢道长。”
风听雪转身便走了,可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对了还未请教道长大名。”
“贫道陆池,还未找钱给姑娘呢。”
风听雪点点头,“不用了。”
言罢走上廊桥。
陆池重新坐回青石板上,准备收摊离开,却听一声音道:“道长给我看看手相吧。”
陆池抬头,见两个穿着朴素的少年坐在他对面,正是徐长渊和王权。
说话的人也是王权,本来两人是准备直接回客栈的,不过迷了路,又恰巧远远看见了风听雪的身影,王权便走了过来,瞧风听雪走了,又不好意思追上去,闷闷不乐之下想着看看自己运势到底如何。
“那好,还请小兄弟把手伸出来。”
陆池看了一下,王权急忙道:“道长我的姻缘线如何?”
“你这姻缘线啊,不太好,情路坎坷。”陆池如实道。
王权沉默了好一会儿,徐长渊又问道:“那道长还看出了什么?”
“这位道友面目端正,虽情路坎坷,但日后不出二十年必大有作为,且命里姻缘不止一条。”
王权登时一惊,“啥意思?我不止一个媳妇儿?”
“点到为止,不然贫道可得折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