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昭失去意识不久，那陷入淤泥的身体又变得尊重阿基米德，从水底浮起。

“咕噜”一声后，黯淡的月光下，隐约能看见一团黑物。

那也就是王昭的尸体，仰面漂浮，随波荡漾。

....

直到太阳从东方爬起，已是约莫着早上六点半左右，一个人影慢悠悠从远处走近。

正是昨晚叫王昭来此守夜的老汉，他也就是王昭口中的毛子，全名叫石兴邦，只不过因为年轻的时候混过几天社会，村里人都叫他毛子，再后来渐渐的没人记得他的本名，只记得他叫毛子。

他背着一个硕大的竹编背篓，装着一个尼龙口袋，边上的缝隙处塞满了青草，仔细看去，那尼龙口袋上还印着两头可爱小猪。

毛子隔着老远就幺着嗓子喊道，“王昭！”

见没人回应，毛子嘴碎的骂着，“睡着了？让你狗日的守夜，你他娘的睡觉！”

“王昭！”

毛子越走越近，越喊越大声，可惜依旧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格老子的，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某些可能发生的意外，毛子不由得反过手，把烟枪倒插在背篓上，加快了脚步，背篓摇摇晃晃。

看到平静的塘面，毛子才稍微放下心，预想的贼人谋财然后被王昭发现，然后又害了人命的情节，有些动摇，只当王昭是真的睡的太死。

放缓脚步，沿着小路慢慢走向塘边。

那飘在水中的黑影，毛子心里咯噔顿住。

直接将背篓丢在身旁的菜地里，沿着塘边步道跑近那水中黑影，想要看个清楚！

“王昭！王昭！”

随着靠近，那熟悉的身形，不需要多清楚，毛子一眼就认出来了。

“快来人啊！救命啊！”

“快来人啊！”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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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里人大声吆喝声里，四个健壮男子合力抬着木板充当着担架，平平稳稳的将还在昏迷中的王昭，抬到了村医朱建德家中。

“放稳，放稳！”

毛子站在一旁，指挥着几人，见王昭平稳落在地面，又朝着屋里喊道，

“德子！朱老幺！快出来！救命！”

那几人和着门外看热闹的村邻也跟着喊，

“朱医生！”

“朱建德！快出来！”

“快出来！救命啊！”

楼上终于传来回应。

“来了！囊个了？我马上就下来！”

不足一分钟的时候，一个衣衫不整，露出富态肚皮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从楼梯口跑下。

屋子里围观的众人见到中年男人出现，不再拥挤吵闹，自觉的靠向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见到中年男人出场，毛子立刻疾步走近，满脸急切的说道，“朱医生，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