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吧。”江画雪唇角笑意更深,就知道张畅绝对不简单,“有劳了。”
张畅阔步走出。
一炷香后。
被强行绑走的罗源被塞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内。
车把式是个身手矫健的老汉,头上戴着一顶斗笠。
马车一路疾驰,到达姑娘坊附近,老汉一跳隐入角落,马受惊失控而窜,引起一阵惊恐叫声。
众人慌忙躲闪间,有人脚下几点,轻盈落在车子,不知怎样一番举措,受惊的几匹马停了下来,马车内传出砰砰砰的闷响声,在众人的注视下,张畅揭开车帘子,把绑成粽子的罗源解救,一番整齐冠袍后,带进了姑娘坊。
江画雪坐在绣墩上把玩着一片叶子,普通石头雕刻成的,颇有几分稀罕,上边燃料染成的绿色,脉络清晰,她心不在焉地食中二指轻轻左右扭转。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江画雪回过头,一眼瞧见受惊,脸色苍白却习惯性含着傻笑的罗公子,他身后跟着张畅。皮相上,张畅不如罗源俊俏,却比他多了一股阳刚之气。
被玫瑰儿带出来的江画荷,一抬头,先是注意到张畅,被粉黛轻声的呀了一声,提醒了一句,江画荷目光才落向罗源,还未等她鼓足勇气细细打量一番,一抹粉衣袍子闪了一下,带着轻风出现在眼前。
江画荷惊得倒退,手腕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握住。
循着手,抬头看到了罗源,痴痴地笑,眨也不眨的注视着江画荷惊愕羞恼的俏脸:“好美啊,我心悦你!我见过你的画像,我心悦你!跟我回家,跟我回家当我夫人。”
傻公子不知道哪来的一身力气,拽着柔弱的江画荷往外走,被拽的往前踉跄两步的江画荷扑在他背部。
“痛吗?我帮你呼呼。”傻公子一脸心疼,扶着江画荷,一手替她揉鼻子,一边靠近轻呼,眼睛纯净清澈,没有任何的杂念。让江画荷眼中的羞恼不自觉淡了几分,举起打人的手也僵住。
“还不搭把手。”江画雪出声。
张畅唇角勾了勾,上前一拽,将罗源拽至一旁。
回程的马车上,江画荷一直心不在焉的低着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人你已经看过了,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江画雪提了一句。
粉黛搀扶着她下了马车,款款走入了江府。
“姑娘?”如棋轻声唤道。
江画荷醒过神,眼波转动,落在如棋稚嫩担忧的表情:“我没事,只是觉得好巧?”是不是江画雪认识那个张畅?
她不敢问。
如棋不解,“哪里巧了?”
“没什么,只觉得她好厉害啊。”无论是不是江画雪的手笔,都让她见到了罗源,确实厉害。
“谁好厉害?”如棋越发不解了。
江画荷摇了摇头,不愿多谈,带着如棋回了江府。
换上一身夜行黑衣的张畅,握着为江画雪找来的据说对祛除疤痕有改善的药水,翻身上了墙。
稍晚,另一个黑衣人亦是熟练地潜入了江府。
“咦?”
江画荷总觉得一道黑影在角落闪过,诧异地定住了脚步。
一步步朝着那边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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