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绪能力】是预言？”晰妄问道。

“不，我是【情绪感知】，我能够感知到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强烈而浓重的情绪。”莉娅轻笑道“比如，12年前虚拟世界建立时，我感知到了人们愤怒的，悲愤的，迷茫和，期待的情绪，那真是一步险棋，如果没有那么多情绪价值，虚拟世界可能会直接坍塌，从那时以来，所有人的情绪都必须被激发，以维持虚拟世界的稳定。直到现在，我仍然能感知到浓烈的情绪，却不如那时来的猛烈，充盈数。”

“而未来，我感知到了和那之前一样的情绪爆发，比起以前，他们的情绪有了指向性，无数情绪的源头便是你，晰妄。”莉娅猛然靠近，玫瑰香气扑面而来，“晰妄，感知告诉我，你注定会成为绪者。”

晰望笑道：“我知道了，未来论证了我的失败，但现在的我不会让未来失败，那不是脱离虚拟的最佳方法，莉娅小姐。”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未来情绪的变化的，我希望你能够改变那失败的未来，你的每一个小小的选择如同蝴蝶煽动一次翅膀，给未来的情绪带来龙卷风一般的波动。”莉娅正色道，“你和夕离一样，是这个世界的救赎，我感到了和12年前一样的感觉，未来的情绪无时无刻都在剧烈波动，但我也仅仅能够感知到12年前后的情绪波动，无法为你提供更多帮助。”

“夕离便是夕博士？”

“是的，你们的情绪带给我的感知很像，气质也很像。”

“你是夕离的战友？我们的情绪有何相似之处？”

“是的。你们代表着最纯粹的情绪，无论何种情绪指向你，你们能够将其中的善意和恶意从情绪中分离，将情绪价值转化为自己的绪能，将不掺杂任何情绪的绪能传向终端，或者化为己用，正因为你们的情绪阈值足够高，才能接纳任何情绪，正因为你们是绪者，能够使用绪能的力量，让自己的绪者等级提高，让虚拟世界维持现状。”莉娅轻叹道“可是，阿离已经不在了。虚拟世界能够维持至今是研究院的功劳，我感知到他们会告诉你原委，而我只能按照既定的命运前行，这是每一位感知者不得不面对的，以免产生蝴蝶效应，影响你的行动。”

“夕离已经不在了？为什么？”晰妄问。

“抱歉，我不能说。”

“何必道歉，你是为了我的行动，为了虚拟世界考虑，我怎会怪你。”

“晰妄，你从不属于这里，你是外来者。无论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你应属于现实，又应不属于现实，这很矛盾，但未来告诉我你是一位优秀的救赎者，所以，我将不论你的过去和未来。”莉娅道。

“您是一名开明的首领，我敬佩着您。”

“好了，这些我都感知到了，希望你的行动能为我感知到的无趣的命运带来精彩。”莉娅指着感应器道“将印记贴在这里，它通过印记连接终端，从而得知你的身份和绪能力，终端会记住一切。”蓝光亮起，显示屏上出现了晰妄的身份栏和技能栏，毫无疑问，晰妄是一位绪者，莉娅早以感知到，但她永远不会违背命运，感知者亦是命运的奴隶，她将直面悲惨的命运，却毫无抵抗的意志，只因她早已被感知所驯化。

“切，垃圾终端，都感知不到我的存在。”晰望喋喋不休，“宿主，我来教你屏蔽终端的办法吧，他都能偷窥你的身份栏，是不是很可恶？”

“不用。”

“天呐，宿主你好冷漠，是这个世界让你变成这样的吗，这只是一个游戏，竟让我的宿主变成这样，不如毁掉那终端，重建一个新世界。”晰望吵得她头疼。

“不可以。”系统哭哭，“宿主你变了。”

晰妄不再搭理他，便也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