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光暖暖的,落在米弱身上,把她周身上下那一身黑都烘托的暖了几分。
如果是他,会怎么做?
杜苍蓝想了好久,才开口:
“如今的我,大概只占杜苍蓝魂魄的四分之一,我知道我的人格并不全面,现在这个我很怂,会害怕很多事,但是如果是他”
“是他?”米弱想象着那一个杜苍蓝的样子说:“如果是他,就算不怂,他也不屑于管闲事。”
这么一说,米弱突然发现了自己左手里这只杜苍蓝和他本体里那只的关系。
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但是却是这个人完全不同的两面,那个冰冷的、孤独的、对什么都喜欢不起来的人格,将自己身体里开朗、蠢萌、胆小的那一面丢掉了,就像那些被他丢掉的家具。
可是他却完全不知道,少了这部分的他并没有更完美,反而冷的像个怪物。
想到这,米弱突然有了主意。
她拍了拍搭在自己腿上,微微弯曲,看上去仍想不明白该不该趟这摊浑水的左手。
轻声说:“五哥,我想到了,我知道该怎么送你回去了,这活儿我必须接。”
次日,米弱难得的起了个大早。
6点钟,街道两旁的早点摊已经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知道杜苍蓝没有在外面吃早餐的习惯,米弱提了两瓶鲜牛奶,和做三明治的食材便出发去了帝景公馆。
小区大门,恰巧保安又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米弱笑着向他打招呼,他竟也还记得米弱,熟络的和米弱攀谈,没费劲,直接放米弱进去了。
2008室,左手五哥娴熟的打开门,米弱蹑手蹑脚潜进去,突然眼前一亮,原本空荡的客厅竟然多了个黑色皮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