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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们要求街道广泛推广学习李建国和40号院的精神,使扫盲工作走在前沿,更上一层楼。”
为了表彰40号院,街道颁发了一面旗帜给大伙鼓掌祝贺,郑主任起立带头拍手,接着人群响起一片掌声。
李建国在众人的欢呼中走上前台,接收由郑主任亲手颁发的个人勋章与扫盲优秀院子锦旗。
郑主任笑眯眯地看着李建国:“李建国同志,请给在座的朋友们谈谈你在扫盲工作中积累的经验。”李建国从容不迫地开口:“非常感谢郑主任及各位街道领导,也要感谢那些支持我们的上级。
实话说,说到经验并不复杂,扫盲并不是强求他人学习,而是激发出主动的学习愿望。” ”所以我认为,扫除学习观念上的无用之说更为重要。
这就是我的心得,就此结束吧。
“ 众人赞许。
郑主任露出欣慰的神情:“李建国同志的话如同晨钟暮鼓,让人心领神会!扫除人们对学习无意义的认识,这确实很重要!我们要像李建国和40号院学习,进一步推进扫盲工作。
再次热烈地掌声致谢李建国的指导。”鼓声过后,领导们稍加发言后大会便落下了帷幕。
返回院中,李建国取出那面旗帜,阎埠贵见状走上前来好奇询问。
阎埠贵不解:“老李,这代表咱院成了优秀的院子了吗?仅仅只送一面旗子,没有什么实际奖励吗?其他几家也都聚拢而来充满期待的目光。
李建国耐心解答:“老阎,你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不写着是扫盲先进的院子嘛。
不同于年末的优秀评选,这个只是鼓励我们的象征。”思考片刻,他提出建议,”或许挂酒吧入口更能吸引更多顾客。
毕竟它代表的是整个院子荣誉,无关酒吧,况且这更多的是鼓励大家有团队荣誉。”
随后决定将锦旗挂在大门下,李建国让阎解成去找锤子和钉子。
随着凳子的高度,旗帜稳稳钉在门楼下。
那面小三角旗帜固定住之后,只有尖尖一端轻轻搭在门框上。
消息传开,邻居们好奇地出来围观。
易钟海远远望见这一幕,默然无言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深夜时分,十一点,万籁俱寂。
一名黑影自院子里悄然离开,在门口站立,用力伸展手臂,一把拽下了那面荣誉之旗。
他随后走入小巷,默默将旗扔到了外头。
翌日,清晨李建国还未醒,耳边却传来了秦淮茹清晰地呼唤... ...
“建国哥,建国哥,醒醒,咱们院子里的先进奖旗被人偷走了。”
“啥时候才发现的?”李建国半梦半醒中张开眼,听到这个,眼神立刻变得清晰。
“哎呀,阎叔早上起床上厕所,回去就发现旗帜不见了,应该是昨晚就被偷的。”
“我知道了。”说完,李建国起身穿衣服,不疾不徐地洗脸,然后走向前院。
那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在谈论是谁把锦旗拿走了。
阎埠贵和刘海中也在人群里。
“李头,说起来真是让人气愤,竟有人昧着良心把咱们先进院子的象征偷了去。”阎埠贵走到李建国跟前说道。
“我说吧,这东西本来就不太值钱,连块尿布的料都可能不够,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下手?”刘海中附议道,猜测可能是出于对院子里得奖的嫉妒。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了自己的观点,大多数人以为可能是别的院子眼红而下的手,在深夜里行窃。
李建国环视周围,发现易钟海不见踪影。
而在不远处的老阎家门口,易钟海的妻子李慧兰却藏着身形,偷偷看向这边,脸上带些焦虑神色。
他向不远处招了招手。
“柱子,来这边。”
“师父!”愚柱立刻走到李建国面前,恭敬站立。
李建国询问:“关于偷盗这样的行为,咱们派出所是怎么处理的?”
愚柱挺直腰板回答,犹如朗读功课般响亮:
“师傅教导我们,一旦涉及偷盗,即使物件值不多,若被抓现行,则首先是命令归还失物,并在所里接受一周之内的批评和教育。
若金额大些,达到十元以上,则送至看守所,判刑根据情况可在三个月至三年间波动,罪犯若是恶劣,或 数目巨大,最严重者可以被判 。”
点点头,李建国提高了声音:“大家都知道,这面锦旗虽然不珍贵,但意义非凡。”
“偷的人,最好现在就交出来,否则报警后就没有转寰的机会了。”他对邻居们说到。
老阎在旁好奇追问:“老李,你的意思是说是我们自己院子的人偷走的?”
老刘连忙摆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不可能,这可是咱院子的荣耀,偷自己家的东西不是打自己的脸吗?除非……除非他是 。”其他住户也纷纷摇头,坚称不是他们所为。
李建国注意到这些回应,内心已经有底了。
大声宣布:“行了,既然大家都说没做,我这就去报警!”
接着,他命令道:“愚柱,去叫上几个人,我们在家把门看好,警察来前,谁都别放出去,从我们自家开始排查。”
“明白,师傅。”愚柱应声道,随即准备去找帮忙的人。
就在这时,易钟海的太太李慧兰突然冲了出来大喊道:
“停下,大家误会了!昨晚我看到风把锦旗刮到树上去了,今早出门发现了,想着带回家清洁下再来悬挂。
真是没料到大家会有这种猜测!”
“李慧兰,刚才为什么不解释清楚?”立刻有人质问。
李慧兰支吾起来,”刚才刚醒来,脑子还有点迷糊……”
人们根本不相信她的解释,冰冷的眼神聚焦于她。
从阎埠贵发现锦旗丢失到现在已有二十几分钟时间,又有哪个人能这么久才醒来,还在昏昏噩噩呢?
“易慧兰大姐,这件事的严重性不容小觑,我强烈建议你说实话。
“ 李建国严肃地看着李慧兰。
“只要你现在坦白,我可以酌情轻罚你和易钟海。
“ 说到这里,李建国略微停顿了一下,面色陡然严峻。
“否则,我会让柱子去报警,你想象一下大风能把钉得很牢固的旗子吹下来,这样的场面该有多么荒谬。”听到这些话,李慧兰急得快哭出来了。
由于身体不适,她的夜间常常难以入睡。
昨晚深夜,她在易钟海起床时醒来了。
平时易钟海健康状况极好,极少有半夜起身如厕的情况,这让她好奇不已,便跟着出来。
然而事实让她目击易钟海偷偷将先进大院的锦旗扯下,直接抛到胡同外。
李慧兰害怕若第二天旗子被众人发现是易钟海所为,会引起全院人对他的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