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在陆屿风是个有眼力见的,他手肘勒着周荡脖子把人往外拖。
“我操,我要死了,你他妈快松手!”周荡脸都憋红了,他拍着陆屿风胳膊肘喊。
把人拖出去了陆屿风才撒手,“你煞笔啊,看不出来人家女孩尴尬吗?”
周荡:?
他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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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喝了周荡他们买的清粥,回去的时候人还是没力气,那小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胖教官没让她回来接着站,他让沈眠坐树荫下休息一会儿。
胖教官的儿子刚从幼儿园放学,他就坐在树荫下拔草玩,她妈妈在旁边陪着他,沈眠在她们旁边坐着。
胖教官儿子长得像她妈妈,皮肤白嫩,眼睛大的像葡萄,他穿着浅蓝色的夏季套装,头上戴着顶装着风扇的小帽子,蹲在地上扯着根很长的草。
他小身子扯草往后仰,僵持了一会儿草被他扯断了,小孩直接栽倒沈眠腿上。
小男孩仰着头盯着沈眠呵呵笑,沈眠把他从身上抱起来,跟着笑了一下,“你在干嘛?”
“我在拔草草。”小男孩指着后面青绿色的草坪说:“姐姐你要我一起玩吗?”
沈眠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他拔了半天草,这片树荫下草地绿的发黑,很葱郁的一大片,人都可以直接躺在上面的那种,他们俩硬是把这拔秃了一小片。
沈眠拿着草给小孩编了几个戒指,小男孩学着她的模样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戒指送给她,还倔强的一定要给她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因为他看她妈妈戒指就是戴那里的。
一个下午的时间,沈眠把胖教官的儿子俘获了。
胖教官他们解散过来的时候,他儿子已经拉着沈眠不愿意撒手了。
最后还是胖教官拿着冰激凌诱惑,才把他带走。
沈眠突然也有点想吃冰激凌。
江衿风坐在老位置,他帽子扣得很低,整张脸就漏了个嘴巴出来。
他环着臂盘腿坐着,裤子有点短,露出他半截脚踝,他皮肤挺白的,脚踝精瘦骨骼很明显,看着流畅又有力。
沈眠也不认识别人,她走到他旁边坐下,江衿风感觉到旁边有人,伸手弹了一下帽沿。
江衿风掀了掀眼皮,看到她手上的草环戒指,他说:“戒指都带上了?”
沈眠把手伸到他面前,得瑟地说:“俘获了一位幼儿园小弟弟而已。”
她看着比开始有气色多了。
江衿风重新仰着头靠在树干上,他闭着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二弟真棒。”
沈眠愣住了。
他这是,在,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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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训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军训的拉歌环节。
沈眠他们方队就坐在休息的那个地方,他们前左右都坐了一个方队,找座位的时候沈眠被丁怡拉到后面去了。
丁怡拉着她,神秘兮兮地问:“沈眠,你是不是在和江衿风谈恋爱啊?”
丁怡忍了一天了,下午的时候她就想问这个问题的,但是沈眠和江衿风在一起她没敢喊她,现在可算是找到时间了。
“哈?”沈眠觉得荒谬,“谁造的谣?”
“你俩没有在一起吗?”
丁怡拉着沈眠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和她们同排的江衿风,她压低了声音,“今天你晕倒了,江衿风抱你去的医务室哎。”
“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很正常吧。”沈眠态度很从容。
江衿风在医务室等的都不耐烦了,还在一起,在个屁!
“江衿风哎,他可不是会互帮互助的那种人,而且你知道吗,他抱你的时候真的好帅啊!”丁怡声音有些激动。
沈眠想说的话被周围的掌声打断了。
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对面方队站着一个男生,太黑了看不清脸,但看轮廓应该是个挺瘦高的男生。
看样子应该是要表演个节目什么的。
男生说:“我想送首歌给对面方队的一个学姐。”
“啊啊啊好浪漫啊。”丁怡拉着沈眠的胳膊小声尖叫。
沈眠也挺好奇的。
这种拉歌的氛围多暧昧啊,就适合搞这些。
对面的男生低着头笑了一下又说:“我想送一首《小酒窝》给今天在草坪上和一个小孩子拔草的学姐,我觉得你笑起来特别好看,看到你笑我感觉心情都变好了。”
等等!
和小孩,拔草?
沈眠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说的是该不会是她吧?
“啊啊啊,沈眠他说的是你!”丁怡激动的没压住声音,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接着有人起哄,“学姐站起来呗,让我们也看看,笑起来有多好看!”
沈眠准备装死,丁怡不允许,她不知道哪里来的牛劲,一把就给她提起来了 。
沈眠都惊了。
我操?
沈眠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受不了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哪怕天黑看不清脸,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学姐说句话呗!”
沈眠怀疑这人是男生请的水军。
旁边的丁怡扯着她的裤脚催促她,沈眠觉得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她扯着嘴角说:“谢谢你啊,你眼神真好,隔那么远都能看见我笑。”